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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风波渐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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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里。

一句‘是我’把所有目光吸引了过去,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定风波这一局是坦白局和生死局。

这些大佬们,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各做各的互不干涉也没有交集,其实私下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在调查。

瞒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怎么会是你?”项钧不太理解,看了眼盛白衣,再扭头看倪虹,“你不是跟他们一起害死解爷,为什么还会自爆?”

秦云伟跟项钧的反应截然不同,倪虹出卖他们这件事,他好像早就了然于胸。

“倪虹,果然是你!”

沉默数秒,秦云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了气度,“你自己去死就好,为什么要托我们下水!”

“女人果然坏事,我当年就不该留你性命!”

“你留我性命?”倪虹也是拍案而起,对秦云伟那是恨不得剥皮拆骨的恨意,“是你留我性命还是凭我自己本事活到现在?”

“秦云伟你这个天杀的王八蛋,我以为乔毅死了以后,为了逃脱你追杀好不容易才去解家跟解夫人搭上关系。你做了什么?”

“当年的事你敢不敢讲出来,让大家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面兽心!”

乔毅跟倪虹有过一段,但是这次回来以后对倪虹的态度冷漠得像个陌生人,一点旧情都没有。

这其中原因乔毅知晓,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大家在同一条船上。

倪虹看清楚秦云伟脸上的愤怒,冷笑声,“不敢说是不是?反正今天大家都要死,我豁出这张脸不要。”

“秦云伟你老婆怎么死的?对外称是意外过世,没错,的确是因为当年解月白年轻,不听劝告半夜开车出去意外撞死你老婆。可没有人知道,那么晚你老婆怎么会孤身一人在外对吧?”

“你住嘴!”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所以到了这时候秦云伟还想阻止隐瞒,只是现在定风波的人,哪个不是孤家寡人,随便一个人站出来就能阻止。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贤。

他中了一枪,失血过多,要命的疼痛折磨的他脸色苍白,可他攥着秦云伟的手又是非常有力。

“让她说。”

秦贤的一张脸白的像个死人,“我一直以为妈妈是车祸过世,并不知其中还有隐情。”

“别听她胡说!”秦云伟还想要阻止。

“一直都有隐情!”倪虹粗声粗气的吼了声,“秦贤你知道你母亲当年在东都有多受欢迎吗?”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母亲长得太漂亮。”

“她嫁给秦云伟并不是自愿,而是秦云伟强奸了她,一直到你母亲怀上你,有了孩子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嫁给秦云伟。一开始秦云伟对她还不错,可能是因为生了你,秦家有后秦云伟高兴,善待过你母亲几年。”

“哼,也就几年而已。”

“其实秦家一开始就是秦云伟在背后指点江山,秦士升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他装出一副与世无争只想做生意的样子,潜移默化的影响,指点秦士升。”

“整个东都,没有比他更恶心虚伪的人。”

秦贤攥着秦云伟的手越收越紧,眼里的情绪一点点冷下去,秦云伟着急了,“秦贤,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倪虹她就是——”

“你住嘴!”秦贤受了枪伤的那只手带着血,重重砸在秦云伟脸上,“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现在,你闭嘴,我要听倪虹把话讲完。”

“秦贤,我是你爸爸!”

秦贤只是这样,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盯着他,“你再多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秦云伟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倪虹还没讲完,你就已经把你自己出卖。”

“你一直给我洗脑,蛊惑我,是解月白撞死母亲,让我记住仇恨找解家复仇,为了满足你的权利的欲望,你把我丢给凤栖梧,让我学着……从小就杀人。”

“秦云伟这件事你不会忘了吧?”

“……”

听到这儿,凤胤挑了下眉扭头跟盛白衣对视,“你知道这件事?”

盛白衣点点头,“刚知道不久,东都里的人都是凤栖梧的棋子,其中藏得最深是秦贤,他是凤栖梧养的兵器。”

凤胤听完嗤笑声,“亲生儿子,送给凤栖梧?”

秦云伟半跪在地,扶着椅子,“我只是想让你给你母亲报仇!”

“呵,报仇?”秦贤扭开头,被衣服包裹的那只手在滴血,“倪虹,你继续说,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倪虹的目光追着秦云伟,一字一顿,“你母亲想带着你离开东都的意图被秦云伟发现,他用你的命威胁你母亲,除此之外,秦云伟还让你母亲出去陪睡!”

“凡是能给秦云伟带来好处的,他就毫不犹豫的把你母亲送到那人床上。你不用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当年你母亲跟我是姐妹,她一直洁身自好,在酒吧卖酒赚辛苦钱……”

“就是在酒吧,秦云伟看上你母亲,就在认识的那天秦云伟就在包厢里强奸了你母亲!”

“你母亲在秦家的事我都知道,那时候我跟乔毅在一起,因为这层关系秦云伟奈何我不得。”

“我很想帮你母亲离开,可秦云伟盯你们盯得太紧。她被送出去陪睡这件事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有一天我看到她身上的伤,一再追问下你母亲才告诉我。”

“你母亲出事那天……”倪虹哽咽起来,她跟秦贤母亲命运很相似,都不过是东都苟延残喘想要活着的人。

那时候工作不好找,钱也不多,唯一比较挣钱的工作要么去酒吧卖身,要么陪酒能挣一点干净钱,要么就是做犯法的勾当。

乔毅虽然也不是个人,但跟秦云伟比起来,至少不会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也没有那么下贱变态。

“她,她说,秦云伟又要她去陪睡,而且那个男人是个变态,很喜欢玩一些下流的手段。”

“你母亲之前陪过一次被折磨去半条命,这次又要去她不愿意,秦云伟就拿你的性命威胁,为了逼迫你母亲就范,秦云伟当着你母亲的面竟然想要淹死你。”

秦贤一双冰冷的眼颤了两下,“你说什么?”

“秦云伟以教你游泳为借口,想要淹死你以此威胁你母亲答应!”

“那晚我跟她商量好了,暂时先离开东都,我会找机会把你带走在去跟你母亲相会,我们都商量好了,秦贤!”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母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她不走了,不能丢下你,要回秦家保护你。”

“我很着急,找了借口偷溜出去,想强行把你母亲带走。我不知道一切是秦云伟设计好,还是解月白刚好出现。”

“你母亲她的确是被解月白撞死,但,但是……”

定风波里的人都在等着下文,花清祀动了下,凑近盛白衣低语,“她是自己跑向解月白的车,想要寻死。”

寻死?

这俩字,听得盛白衣心里咯噔,他下意识的握着花清祀冰冷的手。

花清祀愣了下,摇摇头,“我没想,只是听到这儿有种直觉是这样,就像当年我左手被废后的绝望一样。”

“秦云伟逼迫她去卖身,还拿秦贤的性命威胁,好端端的一个人硬生生给逼疯。”

几秒后,就听倪虹说了后半句,“你母亲,是自己冲向解月白的车。我现在也想不通当时的她是怎么想到。”

“或许,是看到秦云伟,那时的她能看到的只有绝望,才选了这么决绝的路。”

自己冲向疾驰的车,该是多绝望啊。

孩子都不要了,飞扑到车轮下,在无法言喻的痛苦之中终于找到一个解脱。

这时候解月白才想起来,“原来,那个人是你母亲?”

那一晚没有安排就是个意外,解月白一直想开车因为年龄还小,驾驶证就更不用说了,那晚她跟朋友在外喝酒,喝多了,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开了朋友的车。

凌晨的时候,其实路上的车已经很少,解月白也开的非常爽,酒精的催化不断在加速,她也没有想到一个拐弯之后就出了车祸。

喝多了的她脑子不清晰,以为自己出了差错撞上去,撞人之后半点没有停下扬长而去,这件事没敢告诉解诚丰夫妇,是庚庆私下帮她解决。

解决得很干净。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秦云伟站起来,指着倪虹,“是你母亲自己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也是解月白撞人逃逸你母亲没有抢救过来。”

“倪虹说的这些话你能信吗?听听她说的那些,你母亲过世后不是我在照顾你?又当爹又当娘。”

“你就凭这个贱人的一句话就对你亲生父亲下手,我看你是蠢透了!”

倪虹听不下去,嘶吼着反驳,“秦云伟你不是人,你害死了阿倩,现在死无对证你就想推卸自己做过的一切。我真是小瞧你了,以为你的恶毒变态到此为止,当你发现我就是暗中帮助阿倩,准备逃离东都的人时,你就不止一次想要杀我!”

“那时候有乔毅,你不好下手,乔毅不在以后,你就露出獠牙各种伺机而动。你没想到吧,我去了解家,解夫人看重我让你找不到机会!”

“解夫人保你,那你为什么要联同他们杀了解诚丰跟解夫人?”凤胤眯着眼,手中把玩着一枚鸽子血的扳指。

“也是因为权势?”

“不是!”倪虹扭头大吼一声,“不是,我是被他们逼的。”

“逼你,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解诚丰?以他当时的能力,难道还不能保你?”凤胤可不太相信那些‘身不由己’的托词。

在他看来不过是再敷衍寻常不过的借口。

“他们,绑了我儿子!”倪虹终于绷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解夫人怀孕之前我就有意接近,解夫人看我一个女人可怜,说动解爷给了我一些生意,在解爷的照拂下我能够饱腹,也不用去跟谁摇尾乞怜。”

“解爷并没有因为我跟乔毅在一起过而对我区别对待。”

“那时候东都安稳了很久,我跟一个来东都做生意的人日久生情,有了孩子以后,那时候我们已经在商量着结婚。”

“没有想到,秦云伟这个魔鬼,这个魔鬼!从中找茬,故意找麻烦,我未婚夫就是这样活活被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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