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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秘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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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柔俯身背起老人,往山坡上爬去,山坡越来越陡,看着松树从岩石缝中长出粗壮的树干,树干下边徒然的出现一米见地的石阶。www.126shu.com皇甫柔将身上带的麻绳绑在松树上,另一端牢牢的绑在老者的身上。便缓缓的将老者顺着绳子下放到岩石上。

皇甫柔像是对老者也像是自然自语的说道:“若是放着你在那里不管,你必然是葬身虎口;若是带着你一起跟猛虎搏斗,我亦是没有胜算。如若我赢得猛虎,必然救你上来;如若我葬身猛虎之口,也算是你倒霉了。”

岩石上散发着血腥味,引得猛虎袭来。皇甫柔仔细看着这棕色斑纹的猛虎,这猛虎肚子好似凸起,难道这是怀了孕的雌虎?皇甫柔心中犹豫不决,若真是带着孩子,她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下得了手。只见这老虎闻着地上的血迹,便像是发狂似得低吼着,摆好了冲击的姿势便要向皇甫柔扑过来。这岩石峭壁本来地方就不大,皇甫柔已是无路可退。只得拿着匕首和飞刀摆出防御的姿势。

这老虎好似越来越急躁,直面着皇甫柔扑过来,皇甫柔摆低了身子向下一跃逃过了老虎的利爪。只见这老虎并未继续攻击皇甫柔,而是顺着血迹走到刚才的松树旁,对着让在岩石上的老人呜呜的叫着。俯身爬在岩石上,用爪子向下抓着好似要抓住那绳子一般。皇甫柔心中打鼓,难道这老虎不是要吃他,而是要救他?

皇甫柔低声问道:“你想救他?”

只见那老虎似有灵性一般,回头望着皇甫柔,低声的呜咽着。

皇甫柔见过动物有灵性,却未见过这般好似能听懂她说话一般的动物,便继续说道:“你若是想救他,就离开那里,我会将他救上来。然后你带我去他休息的地方。”皇甫柔说完,看着那老虎,只见那老虎并未动,皇甫柔心中一笑,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相信…还未等她多想,只见那老虎真的从那里走开,到一旁坐下,眼睛还是望着松树的位置。

皇甫柔吓了一跳,这是真的?他真的能听懂自己说话?皇甫柔很快定了神,走向那松树,顺着刚才自己绑的绳索,将老人拉了上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那只老虎。她第一次从猛兽的眼中看出了人类的神情。那是一种犹豫,最后好似什么坚定的东西战胜了犹豫,便对着皇甫柔低吼了一声,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皇甫柔心中打鼓,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第一次遇见,感觉这个老人的虚弱,亦是来不及多想,便跟着老虎向树林中走去。

只见那老虎所走的都是最险的小路,旁边多数是是万丈深渊。皇甫柔背着老人走的踉踉跄跄。那老虎像是知道皇甫柔走的辛苦,走走停停一路等着皇甫柔。

最后老虎停在一个峭壁旁,冲着皇甫柔低吼一声。皇甫柔看着这个峭壁,好似垂直立在山坡上。岩石上好似有人走过似得,在最险要的位置,都有被凿出的借力点。皇甫柔之前也被训练过徒手攀岩,但是背着一个人还要徒手爬这个山峰,还是有些紧张,这山峰仰望着差不多一百米,只不过这地方这老虎是上不去的,只见老虎绕着路跑到了远处的丛林深处,那里岩石林立,中间的空隙也要有一米左右,皇甫柔带着这个老人是跨不过去的。

只有这一条路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皇甫柔将老人与自己绑的更紧一些,其余的绳子做成环装,挂在自己够得着的地方,匕首也都挂在腰间,以防万一。皇甫柔徒手抓着这岩石,开始攀爬。

一百米的道路走起来简单,这攀爬一百米的岩石,一口作气一直向上,若是停留必有危险。皇甫柔一丝不苟手脚同时用力,身上紧贴着山壁。一步一稳的向上的爬着。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明显的体力不支,皇甫柔头已经有点晕了。这身体,毕竟没有受过严训现在明显吃不消了,只要一闪神便是万丈深渊,她犹豫不得。她咬着唇让自己清醒,手脚并用的爬着。

此时皇甫柔并不知道身后的老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看着这个瘦弱的肩膀背着自己正向山顶攀爬着。老人心中一惊,这条路自己从不曾告诉过其他人,怎么这个人却知道,居然还背着自己向上爬,记忆似潮水一样用来,原来他去采药,不巧的碰到了大雨,自己脚下一滑从山壁上掉了下去,本身他盖世的武艺自己应该毫发无伤,却看到了长在那里稀有草药,自己舍不得踩上去压坏了这个稀世珍宝,便闪身跌倒了旁边自己晕了过去。现在看来,自己好似身上哪里受伤了,被这个年轻人所救。

老人眯着眼睛,不知打算着什么。此时皇甫柔已经爬到了山顶,拼了命抓住山顶的大树,自己带着老人到了这里,只见眼前有一处茅草屋,院落坐落在山顶,真有一种隐士高人,一览众山小的气魄。皇甫柔感慨着这壮观的精致,便匆匆将老人背进屋中,解开绳索放在榻上。皇甫柔便用匕首将老人的裤子划破露出受伤的小腿,还好她贴身带着止血的药物,便想着出去打水先清洗一下伤口,一转身便看着老虎走进屋中,皇甫柔现在已经没有了惊慌,想来这老虎是这老人养的,便自顾自的出门找水去了,没想到这山顶藏着泉眼,一个深坑处竟是清澈的泉水,皇甫柔痛痛快快的喝着。

老人听着皇甫柔出去,便张开双眼望着老虎,低声说道:“怎可将藏身之处告知他人?”老虎似乎听出了责怪,便躺在一旁眼中露出悲伤。老人叹了一口气,感受着皇甫柔的气息走过来,便又躺了下去,皇甫柔看着躺在一旁的老虎,便走到榻上给老人仔细的清洗着伤口,擦干之后撒上金疮药,撕下身上的布料包扎好。她便坐在一旁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简单的木架上摆着为数不多的书籍,未得到主人的允许自然不能随意移动。屋内设置及其简单,但是飘着鼓鼓的中药香,想来这人是懂药的。皇甫柔心中也有庆幸,既然这老人懂药,等他醒来自己去问一问他哪里的草药多一些,也给自己缩小了范围。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虎,皇甫柔的视线还是停在她的肚子上,看着她鼓鼓的肚子,皇甫柔起身去外面的泉眼处打了一小碗水,放在了老虎面前。

这老虎看着皇甫柔,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皇甫柔将另一碗水喂那老人喝下,便出门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坐在树干上。看着四周的景色,湛蓝的天空白云飘过,清风阵阵,自己好似身在九天之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仙境。正在皇甫柔欣赏景色之时,树上出现一条花斑白蛇吐着信子朝皇甫柔爬过来,皇甫柔听到了这不对的声音,刚要拔出匕首只感到一阵风袭来,将那蛇打了下去,随是打了下去却没有伤其性命,那蛇很快就爬走了不见了踪影。

皇甫柔一跃跳了下树,朝着茅草屋走去。看着那老人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皇甫柔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您醒了。”口中并未提及其他。老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如果你是来找长生不老药的那你可以滚了,我这里没有。”皇甫柔一愣:“六道皆有轮回,我对长生不老没有兴趣。但确实有事想像您请教,您是否知道此山中有五叶黄连?”

老人听皇甫柔的话也是一愣,那五叶黄连在此山外面确实稀有,自己在山中却是不需要的。皇甫柔看着老人打量的神色,接着说道:“如果您有所不便,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要出屋,这是老虎低声吼叫了两句,那老人撇了撇嘴说道:“看来我这位朋友很喜欢你,那东西我知道在哪,你拿到了速速离去。”皇甫柔回头俯身见一礼。

后面本来还有一些故事,但是这件事情让皇甫柔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刑天耀似乎听出了她有难言之隐,轻声开口说道:“若是不想说,也不必勉强。”

皇甫柔摇了摇头,“我只是怕你怪我,因为我从前对你隐瞒颇多。”

刑天耀紧握着皇甫柔的手,“只要你爱我是真的,其余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心。”然后将她的手抬起来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然后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还有你的身体。”然后翻身上马,长腿直接分开皇甫柔的双腿,两个人的姿势又变得十分的亲密,这样子有些羞人,皇甫柔轻声尖叫,“你快放开,孩子,小心孩子!”

刑天耀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十分不情愿的说道:“等这个小家伙出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因为他我这个父亲不知道多辛苦!”

皇甫柔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刑天耀翻身下去,然后十分小心的捂严了身上的被子,认真的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你会不相信,或许你会怀疑,但都是真的。”说完之后她紧张的呼了口气,手心也开始微微的流汗,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别人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虽然这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但总觉得说出来了,自己好似赤身裸o体一般的让人有些慌张。

刑天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直接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你说了我就信,此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只有你!”

皇甫柔深深的喘了口气,将从前刑天耀不曾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老人这才打量着皇甫柔的面容,不由得一愣。“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皇甫柔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回道:“皇甫柔。高人隐世在此,不知可否透露姓名?”老人听完皇甫柔的话,只是愣愣的并未说话。皇甫柔好奇的看着这老人,心中想着现时盛世却隐世在此,必是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便多问。

皇甫柔刚要说话,只听老人喃喃的说:“怪不得。你的模样与他真的像。”皇甫柔虽好奇也不深问。“皇甫靖如今可好?”皇甫柔一愣,这老人认识自己祖父,想来避世之前也是声名远播。皇甫柔点点头道:“祖父一切都好。”

“今日你且在这里休息,明日我带你去寻五叶黄连。”老人说完便躺下不再说话了。

皇甫柔也不继续问,只是转身出了草屋,看着旁边的厨房走了进去,厨房虽简陋但粮食还是有的,皇甫柔简单的将米下锅,便带着匕首出去,简单的挖了一些野菜做了简单的晚餐。送给那老人之时老人深深的看了皇甫柔一眼,问道:“皇甫靖再不济也是当世鸿儒,需要的会有门人双手奉上,为何你会来这个采药?”

皇甫柔想着不必说的太过仔细便说道;“是我的一个挚友,身患顽疾。得高人开药方救治,只缺这一味药,四处寻求无果,也是偶然之间听得此山的传闻,便想着若能找到便可救他一命,我便来了。”说完皇甫柔便抬头对上老人的目光,并未躲避。老人看着皇甫柔的眼神,知道她并未说谎,点了点头说道:“此言不假,但若不是重要之人,怎会孤身来这白骨山。此山就是让太多行医之人变成累累白骨才会得名。已经好久没有人敢来了,你这个小娃娃胆子却不小。”

皇甫柔并未反驳也不想解释。老人看着皇甫柔眼神变得柔和,继续说道:“我与你祖父是故交,曾经他救过我一命,这次见到你,我便将这个恩情还到你身上。”话音刚落身形一闪,来到皇甫柔身边。皇甫柔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想防御已经来不及,便被这老人点了穴,强行的压座下来,只见老人与她相对打坐,双掌被老人的内力带起,皇甫柔便感觉有一股真气传遍全身,整个人感觉像要飞升一般。

老人感觉皇甫柔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内力便停止给她传输内力,解开穴道轻声说道:“这是我半辈子的功力,现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杀得了你。我这里有本心法口诀,你快速学会,三日之后下山。”皇甫柔感觉莫名其妙,明知道他跟祖父之前有渊源,却有此机遇得到了这么强劲的内力,老人看着皇甫柔。皇甫柔对着老人缓缓跪了下来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人一愣,没想到皇甫柔会这么说,也有些庆幸,这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想必未来是不可限量的。老人点了点头。

皇甫柔迫不及待的拿着那心法口诀开始练起来,便感觉身上真气充沛,好似自己一掌出便可以打出真气一般。便反复的念着口诀,随意的舞着剑。却感觉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剑划在了山壁上,造成了一道深深的剑痕。皇甫柔震惊了,如果师傅没有将内力给自己,那师傅这武功便可以支配天下,皇甫柔确定师傅无人可敌。便对这个师傅更崇拜了几分,看来自己重生过来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皇甫柔夜晚闭目养神,真气在体内流动甚至可以感觉到身旁小动物的气息,飞虫翅膀的震动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听得清楚,便对着月亮开始打坐调息。老人在屋内看着皇甫柔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徒弟真是一个学武的奇才,刚得到自己的真气便懂得要汲取日月精华,孺子可教。

之后的两天,皇甫柔在老人的指点下进步神速,之前一步一步攀爬上的山峰现在既然轻松就可以走上来,老人便教了皇甫柔轻功。借着老人的内力,皇甫柔学的很快,几个时辰便掌握了要领,虽不能像师傅那样速度如神行,也算是步履轻盈,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若是假以时日,便可以更上一层楼。

三天很快就过了,这一日皇甫柔和老人一同去采五叶黄连,老人像是要考皇甫柔一般,足尖一点用轻功迅速的朝着下面的山坡冲去,皇甫柔也不逊色,用着老人教她的轻功亦是追赶而去。老人惊叹着皇甫柔的速度,想着和她过几张,便趁着皇甫柔不注意闪身回到她身边一掌劈下,皇甫柔有了内力在老人冲过来之时就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便开始见招拆招跟老人比试了起来。接了老人五六招便落了下风。

老人适时的停了手眼中光芒乍现:“这些年从未有人能接下我三招,假以时日,你必能超越我。”皇甫柔摇摇头说道:“师傅此言差矣,我并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接了师傅五招,我是凭借师傅的内力才可以,不如说师傅是在跟自己比试,接住您的招数的不是我而是您自己。”老人听着皇甫柔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皇甫靖那个老顽固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孙女。

老人将五叶黄连交给皇甫柔说道:“此药尘世稀少,务必保密不得让外人趋之若鹜的来到这里打扰这里的宁静。”皇甫柔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师傅。”老人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走罢。日后无事不必前来。”说完不等皇甫柔说话转身便离去了。

皇甫柔定了定神,拿着那株草药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

皇甫柔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不忘练习着师傅交给她的心法和轻功,这一路下来速度飞快。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山脚下。看见自己之前拴在树旁的马儿还健康,皇甫柔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今天就可以回到京城了,这已经是她出来的第五天了,不知道刑天耀现在如何了。皇甫柔一跃上马便飞奔起来,一路朝着京城奔去。

说完之后看着刑天耀的脸色,有些紧张的攥着手中的被角,有些怯懦的说道:“你,你在听么?”

刑天耀点了点头,“其实我从未怀疑过你,因为你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姑娘。就如同从前而降一般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就在你撩拨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确信你的与众不同,那句你成亲了么,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开口问的。”

皇甫柔脸色“腾”的通红,“你,你怎么还记得!”

刑天耀吻着她的发丝,“我当然记得,也是你采药归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身体,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将你当成了我的女人,只是我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诧异的说道:“你说我采药回到王府之后?”

刑天耀点了点头,“你不知道我回到房间,在冷水里到底浸泡了多久,才将那股邪火压下去,不然现在谦儿只怕是已经快要七岁了!”

皇甫柔脸色一红,“看来你就是预谋已久,想要将我拐到手!”

刑天耀轻笑出声,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仍旧热血澎湃!

当时皇甫柔在蒋贤的指引下去了一个偏院,在那里见到了灵儿。灵儿本在绣花,看见皇甫柔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朝着皇甫柔跑了过来,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抱着皇甫柔大哭起来。皇甫柔早就想到了这个丫头见到自己一定是这般模样,便笑道:“灵儿姑娘看到本公子怎么总是又拥又抱的,让外人看见了你可是嫁不出去了。”

灵儿擦着脸上的泪水噗呲一下笑出声:“小姐就会胡说,什么又拥又抱的。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早在药王谷就听过白骨山的事情,我真的以为小姐回不来了。”皇甫柔看着灵儿哭哭啼啼的模样还是很感动的,有人担心和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

皇甫柔无奈的看着灵儿说道:“灵儿姑娘,你知道本公子奔波几日都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风餐露宿的。你现在还不快快将好吃的洗澡水端上来,却在我眼前抹眼泪,你这是让本公子在你的眼泪中沐浴吗?”灵儿一听皇甫柔这么说才看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衣服都是磨破了且脏兮兮的样子,便将皇甫柔引进了她住的院子,赶忙让她在榻上休息,自己与其他的人给皇甫柔烧好了洗澡水。

皇甫柔看着灵儿忙前忙后的模样,心中感觉很温暖。灵儿将洗澡水已经备好便要服侍皇甫柔沐浴,皇甫柔不习惯别人看她洗澡便将灵儿赶去准备晚膳。自己将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脱下。转身跨进浴桶之中,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感受着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这几日的警惕与努力的疲惫全部袭来,皇甫柔打起精神,默念着师傅交给她的心法口诀,感受着真气在自己身上流窜,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皇甫柔心情很好。

正在自己凝神聚气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灵儿喊着:“王爷,小姐在沐浴呢,不方便见你,王爷…王爷留步…王爷…”皇甫柔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怎么这样霸道。皇甫柔来不及起身就听见门被推开。刑天耀大步走到皇甫柔的浴桶前,两人之隔一个屏风。灵儿慌张的说道:“小姐,奴婢拦不住王爷。”皇甫柔不疾不徐道:“王爷,我正在沐浴,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出来再说?灵儿你出去吧,将门关好,不要让别人再进来了。”刑天耀并未开口,皇甫柔也不急,自顾自的在浴桶中休息。

刑天耀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大胆,之前听寒清绝说她去采药,还以为去哪里,刚才闻到五叶黄连的味道寒清绝才说她去了白骨山。白骨山是什么地方,百余年鲜有人敢于踏足,他也去过一次,地貌险要,想要登上山顶难上加难。更别说漫山遍野的去找一株罕见的草药。这女人竟敢这么进去还全身而退,难道她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刑天耀隔着屏风低声问道:“五日便从白骨山归来,更找到了五叶黄连,你究竟是何人?”皇甫柔想着这次遇见师傅的事情不好宣扬,跟刑天耀说了他也未必信。思索片刻便张口说道:“这药得来的不易,长在地貌险要的位置,若不是遇上了老虎,想来我也是找不到这草药的。说来还是王爷幸运,竟可以让猛兽引得我的注意,找到这株草药。”

刑天耀皱着眉头:“老虎,你遇见老虎既然毫发无伤,这扯谎的本事也是皇甫家的教养么。”皇甫柔听刑天耀的话也皱起了眉头:“王爷既然觉得我皇甫家家训入不得你的眼,又何苦在这里与我多费唇舌?王爷请自便,我就是在路边救一只小猫小狗它都会对我充满感激,救了一个人却热的怀疑,真是无趣极了。”

刑天耀一听她竟然拿自己跟小猫小狗此等畜生相比,怒火中烧,顾不得皇甫柔还在洗澡闪身走到她的身前,俯视着她。皇甫柔也不恼,抬起头迎上了刑天耀的目光,眼中充满了不屑。刑天耀实在不喜欢这她看自己的眼光,一把将皇甫柔从水中拽出想拽到自己的怀里。皇甫柔这次真的是气恼了,一个闪身从木桶中跃出扯过月白色的小衣披在身上,对着刑天耀就是一掌。

刑天耀一愣,她居然会武功?刑天耀也不含糊,迅速出手接下了皇甫柔一掌,两人都后退了两步。皇甫柔站定看着刑天耀说道:“王爷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孤身闯入女子闺房偷看人家洗澡,还如此理所当然,果真皇家风范。柔儿佩服。”

刑天耀听着皇甫柔嘲讽的语句,脸色渐渐阴冷了下来。他不禁思索起来,这女人看见自己从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低眉顺眼,确实敢迎着自己的目光挑衅自己。

遇见她之后的日子自己确实没有遭遇不测,与她一起办成的红佛馆与雅月斋确实给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条件。只是这女子太过不寻常,不似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却像是战场上的将军,骄傲且善于攻心。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眼中犹豫的神色,更像是对她的嘲笑。自从遇见刑天耀开始,自己为了活命便开始了给他出谋划策,红佛馆和雅月斋她精心布置经营;他身中剧毒自己以身犯险去为他采药,虽未预见艰难险阻却也是因为他才前去。

欺骗祖父与家中说自己去药王谷医病却是为了他去采药结果现在他还露出这种怀疑的神情,皇甫柔越想越生气,想要让一个人信任怎么这么难。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眼中复杂的情绪,那受伤的神情,虽然很快被她隐藏起来,刑天耀却还是注意到了。“你不应该会武功,但是你确实有内力。”刑天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从未注意过谁的情绪,只是看见皇甫柔那种难过的神情他心口就像是喘不过气,这么僵硬的解释,弄他自己都有些尴尬。

皇甫柔迎上刑天耀担心的目光,轻轻说道:“王爷应该说我武功与你不相上下。”刑天耀眼角抽搐的看着这个女人,给个梯子她就想上天?不过她也不是胡说,她内力确实不弱,不似她自己的,她这十几岁的年纪不应该有这么浑厚的内力,难道是别人所赠?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王爷之前曾问过我,为何还会活着。之前我便回答过是一位高人救了我,因要压制毒性便传与我他的内力,之前我也曾在府中锻炼体魄,蒋大哥教过我简单的点穴,我只会这些。”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她就是被他的俊脸给迷惑了,原来美色害人不止害男人而且也害女人。刑天耀不喜欢皇甫柔这样深邃的眼神,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应该就是喜欢与崇拜。这种深邃的眼神,不适合她。

刑天耀走到榻上,将薄被拿起披到了皇甫柔身上,之后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看着她刚洗过澡粉红的脸庞,白皙的脖颈。刑天耀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来不及多想俯身覆上了皇甫柔的唇。皇甫柔震惊的看着贴近自己的俊脸,纤长的睫毛,高耸的鼻梁。感受着唇上的温度,这才想起来又被这男人给轻薄了。

皇甫柔奋力的挣扎着,身上的薄被早已挣开,刑天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皇甫柔气鼓鼓的小脸,看着她眼中再无刚才冰冷的情绪,刑天耀很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随后才看见她白皙修长的双腿,这才想起来皇甫柔身上除了那件薄的类似透明的小衣再无其他,刑天耀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慌忙的转身朝门外走去,天知道如果他再多留一秒他可能就忍不住了。

皇甫柔看着他紧张的离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刑天耀听着她的笑声脸色越来越黑,跟着刑天耀过来的蒋贤大气不敢喘一口,他可是知道这个王爷在战场上是如何气势磅礴,触了这位尊神的霉头自己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刑天耀想着这些,转过头对着皇甫柔说道:“你娇媚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人见,可记住了么?”

皇甫柔的心思还停留在百花宴上,她还记得那一日,也是初次遇见穆摘月的日子,那时候的穆摘月一身火红的戎装,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如此明艳的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坎坷的情路,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邢君烈那个阴险狡诈的人对她还好么?

看着皇甫柔的不专心,刑天耀直接起身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感受着她的气息,然后认真的说道:“你娇媚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人见,可记住了么!”

皇甫柔点了点头,“那你的身子也只能给我看!”

刑天耀听着皇甫柔如此直白的话,轻笑出声,“你若是愿意看,我可以天天让你看!”

皇甫柔眼见着自己被他下了套还乖乖的钻了进去,脸上带着一丝羞愤,“旁人可知道,那个无上尊贵的冷面王爷在我的面前竟然是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采花大盗呢!”

刑天耀俯下身,嘴唇正好触及皇甫柔的鼻尖,他开口的热气喷在皇甫柔的鼻尖上面,让她觉得十分的痒,只听着他开口说道:“就算天下满是花海,我也能从中找到你,你便是我放在心上的那一朵。”

皇甫柔听着觉得十分的肉麻,但是心中却很是高兴,她似乎回忆起什么,开口对着刑天耀问道:“我记得,在百花宴上,皇上离开之后皇后只是随便的提问了几句,就将你的玉佩给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天耀勾起嘴唇,“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做事,我手中自然是有她想要或者畏惧的东西喽。”

皇甫柔诧异的盯着刑天耀,“哼,本以为你我能在一起是缘分使然,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腹黑!早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刑天耀抿唇不言,“我原本就想着让你做我的王妃,之前或许只是想你十分的合适,现在是觉得,非你不可!”

皇甫柔直接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刑天耀躺在皇甫柔的身边,轻声问道:“为什么,我说爱你,你不喜欢听?”

皇甫柔嘿嘿的笑着,伸出手搂住刑天耀的脖颈,姿势十分的亲密,撒娇似得说道:“当然喜欢!”

“安定寺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刑天耀开口问道,皇甫柔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模糊的想起了这件事情,“嗯,记得。”

刑天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我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害怕。”

皇甫柔轻声笑着说道:“我说一个秘密,你可不许教训我!”

“嗯,说!”

皇甫柔趴在刑天耀的耳边,喘着热气开口说道:“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呢!”

刑天耀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你可要仔细给我讲讲,当时你到底是怎么盘算的,若是说不清,我绝不饶你!”

皇甫柔气呼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说话不算话!”皇甫柔赶忙推开他认真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听我给你讲啦!”

刑天耀“嗯”了一声,仍旧是躺在她的身上,一脸的认真。

那个时候,皇甫柔与刑天耀约定,每月去红拂馆和雅月斋查账,查过之后送去给刑天耀,可就在查账之后回了府中,就有人想要加害与她,她刚进大门就听见李氏身边的管家说道:“七小姐你可算回来,老爷夫人都在前厅等你呢,快随我来吧。”

皇甫柔拿过灵儿手中的食盒给灵儿使了一个颜色,灵儿会意便转身往青竹苑走去。一溜小跑回到了青竹苑,将小姐要的那包药寻了一个罐子封好口买到了后院的竹林中,自己做了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便去小厨房给小姐做小点心。

灵儿看的明白,皇甫柔在雅月斋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是为了带她去吃才过去的。一会小姐回来必然饿了,自己可得把小姐照顾好。

皇甫柔跟着许管事去了前厅,皇甫柔刚刚站定便听见父亲皇甫成说道:“前几日才回府,今日便出去了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

皇甫柔看着这个父亲,还不到不惑之年仪表堂堂,虽不像邢天耀那般让人移不开眼也算是俊朗。皇甫柔对着三位长辈福了福身:“见过父亲母亲。”

李氏见皇甫柔没有接话便说道:“柔儿,你父亲也是关心你。你这一出去这么久,我们也会担心你得安危。你父亲这般也是为你好,你就告诉你父亲究竟去了哪里吧,就算你做了什么你父亲也不会怪你的,想来都是别的教唆的。”

皇甫柔看着李氏,李氏一张嘴也算是巧舌如簧,这话听着是为了自己好,实则是说自己出门半日不定做出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才不好说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还未等自己开口便要将自己行为不检的名头坐实了,她还真的好谋算。

皇甫成见皇甫柔依旧没有出声,更加火冒三丈:“逆女,父亲母亲都是为你好,你现在这般行为,还不认错!”

皇甫柔缓缓说道:“父亲,柔儿不知道父亲说的这般行为究竟是什么,可否请父亲明示?”

皇甫成一愣,这个女儿从前都是唯唯诺诺,今日竟敢直视自己还这般顶嘴。“出门半日说不出自己的去处,你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莫不成你跟那寒公子…。”

皇甫成话还未说完皇甫柔便张口说道:“父亲,慎言。”

皇甫成一愣。这丫头的气势,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父亲。父亲口口声声说,柔儿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道父亲是亲眼所见还是其他人见到了告诉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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