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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可怜之人庇佑可恨之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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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

听了这席话,花晟一阵沉默,看向盛白衣的眼神很怪异,花家跟盛家的性质截然不同,所以他所看到点也与盛白衣截然不同。

尽管两人都是为花清祀好,可切入点完全不一样。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清祀是否需要你说的东西,但是我明白你为清祀做的一切。”

“白衣,也请你理解我。清祀是我看着长大,我把她当做女儿一样。除此之外,清祀这一生遭受了很多人永远都不会有的经历。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在经历这番遭遇以后否极泰来,有自己的快乐人生。”

“我跟你的出发点是一样,或许你的有些做法我不能赞同,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清祀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孩子,她认定的人或事物,旁人很难替她做决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照顾好她。”

花晟长叹一声,“我刚才询问的事,就当我没问过。我明白,不代表我能理解。只要你对清祀是存着好心善意,不伤害她一点就可以。”

毕竟从小到大接触的事物都不一样,硬要说一句‘感同身受,我理解’那是假的,就如现在的花晟很多事还不能够理解盛白衣一样,他的理解只是在花清祀喜欢盛白衣的前置条件上。

“请小叔放心,我就算自己被千刀万剐,也舍不得让清祀受一点伤。”

花晟拍了拍腿站起来,“我看你刚才提着行李箱,是准备回南洋?”

“不是,我们打算今天搬去酒店,家里死过人沾了血不干净。加上您来了东都,住酒店大家都自在点。”

“昨天事情多,清祀身心疲惫,还在休息,我就先把行李收拾好。”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花晟看了圈,盛白衣要不说,还真不看出昨天这家里死了人。

“不用,您坐着休息会儿就好,我在准备早餐。”

盛白衣这人一点都看不出是个能居家的男人,你说一个能握枪的男人,还能在厨房里洗手作汤羹是不是有点奇怪?

都说不需要帮忙,花晟就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很忙的样子,他离开江南公司的重担就是花策顶上。

这位初出茅庐,实在有点为难才跟着的学习的二少爷,到了公司有八成的事拿不准决定都得先询问花晟。

而盛白衣,一会儿出现在客厅,一会儿在厨房,按部就班,张弛有度。

十点多左右,盛白衣上楼喊醒睡着的花清祀,昨晚一夜好眠,雨声这种白噪音,加上盛白衣的怀抱真的最舒服的事了。

盛白衣半跪在床边,拥着睡眼惺忪的小淑女,“该起床了宝贝,我做了早餐,行李也整理好,小叔也到了……”

“吃过早餐我们就去酒店,今天还是雨天温度不高,我给你挑了套衣服放在床尾。”

花清祀眨着眼,还是觉得很困倦,倦意中的她不自主的往盛白衣怀里拱,贴在他颈窝处半撑的眼皮就开始偷懒。

“一会儿是不是要去殡仪馆。”

“嗯,等我们去酒店安顿好后就去殡仪馆。”盛白衣动作轻柔,揉着她一头长发,鼻尖在她小脸上轻蹭。

花清祀软软的嘤咛着,“好想在睡一会儿。”

最近的事真的太多,能把脑子里的东西清空好好睡一觉是很奢侈的。

盛白衣也是心疼她,“那,在睡会儿?我跟小叔先去酒店,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你,可你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贴在颈窝处的花清祀就笑了,温热的手贴着他脖颈,温温的指腹蹭着他脖颈后那处蝴蝶纹身。

盛白衣也是最近才发现,毕竟也是刚结婚,小淑女很喜欢抚摸那处纹身,特别是恩爱的时候。

他不懂是什么原因,而且那处纹身也是心血来潮忽然就想纹。破茧成蝶,取一个比较好的寓意而已,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原因。

花清祀贪睡了一会儿坐起身,瞅了眼窗外,“小叔多就到了?”

“有一会儿。”盛白衣抱着她去浴室,洗漱用品已经摆好,特别对称的在洗手台上。

花清祀下了地,拿牙刷的时候一笑,盯着镜面,“有一次我去酒店你记得吗?”

盛白衣倚在旁边,嘴角笑纹浅浅,“停车场围殴那次?”

“嗯。那是我第一次进你使用的房间,我就发现你大抵有点轻微强迫症,浴室里的东西都整齐划一的摆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盛白衣不觉得自己有强迫症,只是东西用完以后很自然的放在原位。

“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没有啊,这样挺好。我记性不太好,很多东西用完不记得放在哪儿,以后有你看着我能解约不少二次购买的费用。”

“九爷这么勤俭持家,挺好。”

盛白衣低笑声,“宝贝,九哥给你的印象……很缺钱吗?”

“没有,反而因为你是大手笔,一直都这样。”

在上仙界时,他们成婚后去凡世住过一段时间,修仙者不看重银钱却可以用修为换取,像他这样神魔双修的修为,特别罕见也更值钱,可能大抵如此,那时的沈寒衣对银钱使用也没什么概念,一切都用最好。

“我是遇见你以后才这样。”他看着俯身漱口的花清祀,满眼深情,“以前我真不懂,相爱的人也需要金钱的支撑,喜欢你以后我就懂了。”

“因为我想给你最好,最好的就必须有钱。你可以不喜欢,但别家夫人有的东西,我家小淑女也都该有。”

“这样一想,我赚钱就更有动力。”

花清祀满嘴泡沫,扭头说了句,“我们不给孩子留点家产吗,真要挥霍完啊?”

“可以不要。”

盛白衣在这事上还挺坚持,“京城有几个朋友,都已结婚生子,有几位女士在生产的时候经历生死。”

“我有个表妹,季靖枝太太,生子时险些丧命。”

“祀儿,我不会让你冒险,一丁点都不行。我有能力照顾你一辈子,等东都事情彻底平息,我会像以前勤加锻炼,保持身体健康状态,九哥能照顾你到老,也会死在你后面,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九哥会来陪你。”

“所以孩子,我,不太想要。”

花清祀俯身在洗脸,冲洗完泡沫,素净的小脸清水出芙蓉,还挂着温温的水珠,转身就贴上来抱着盛白衣亲吻。

“九哥……”

“嗯?”盛白衣搂着细腰,慵懒的回应。

“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难道你想我耍小手段跟你借种生子吗?你这么好看,不留血脉真的很可惜。”

“我想要个儿子,长得跟你八分像,好好养,养成温雅君子,清风霁月,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

“我就贪心这么一次好不好,九哥。”

盛白衣哪里能这么轻易动摇,“不好,万一孩子调皮任性不听管教,万一孩子是来讨债,万一。”

“未知的事会有很多意外,我不习惯事情超出我的掌控。”

“我更舍得不你为孩子劳心伤神。”

京城那群人孩子逐渐大了,别的不说就从朋友圈的状态,就能看出哪位爷没有遇到过育儿中的难事。

女孩子还比较乖巧听话,家里是男孩子的,就像贺御都在朋友圈抱怨过。

花清祀没想到盛白衣如此坚决,先做出退让。

“那就后面再说吧。”

盛白衣应了声,心想,他自己的身体,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他说了还是算数的,等婚礼后回南洋,就找个医院结扎。

他不知道别人的太太是如何,反正他家小淑女不太喜欢避孕套,会不小心把她弄疼,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

有一会儿两人下楼,花晟在打电话,不知跟谁讲的脸红脖子粗。

“小叔。”花清祀甜甜的喊了声。

花晟对着电话没好气的一句,“先这样,不说了。”挂了电话那一转头,嗯,男人变脸也非常快。

前一刻咬牙切齿,后一秒和颜悦色。

“起床了,嗯,气色好了不少,看见你这样小叔就安心了。”

花清祀迎上来,挽着花晟手臂,“听小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辈还是长辈,您开导以后我就想通了。”

“小叔说的,什么都对。”

花晟被哄的那叫一个开心,摸摸她的头,“真是好姑娘,比你二哥省心不知多少。”

“二哥他怎么了。”

三人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

“你二哥最近在学习管理公司,嗳,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以前只以为他是贪玩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现在让他亲自上阵才知道,肚子里是半点存货没有,也不知道当年出国学的什么。”

“真是白瞎了那本毕业证!”

花清祀宽慰花晟,“二哥刚去公司,面对事情都很懵,而且二哥一直畏惧您,很多事可能心里有注意也不敢自己下定论。”

“二哥主动学习已经是很大的改变,管理公司绝非一朝一夕,您也不用太过操心,很多事情也可以放权,让二哥自己试着去处理,这样他才能成长不是?”

道理花晟懂,问题是他已经放权了,花策就是不敢撩起膀子干事。

“等东都这边的事处理完,花策如果愿意,可以让他来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盛白衣也给建议。

同辈相处,总比跟长辈在一起要放松些。

花晟看向他,努努嘴,“花策是真不好带,我怕你耐性耗光一枪崩了他。”

盛白衣还是挺有信心,“不会的,小叔。”

哪里能到掏枪的地步,不至于。

花清祀在旁也说好。

早餐过后,一行人去了君临国际酒店,这一次盛白衣没有厚此薄彼,还是要了顶层套房,不过这次大家都能欣赏到顶层的别有洞天。

就这种设计,还买什么房子,长住酒店它不香吗?

住酒店的事安顿好,一行人才转去殡仪馆,今晚停灵守夜,明天就能出殡,董仁杰出殡是花清祀跟盛白衣在江南,不过墓地挑的却是风水宝地,离解诚丰夫妻的墓地很近,依山傍水,环境幽静非常好。

东都最好的殡仪馆,同时举办着几场葬礼。

孙芮,解月白,倪虹,至于那些枉死,也称不上枉死,只能说是遭受报应的在别处,人都死了还能去计较人葬礼不成。

说起解月白——

花清祀在祭拜过孙芮后就去了隔壁,在董仁杰藏着的秘密揭开前,多少人对解月白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现在身份被揭露,不过是个养女,灵堂前便是空无一人,除了狄鹤川在这儿,狄芊芊,江晚意跟元词来祭拜外,别的人一柱清香都没有实在让人唏嘘。

解月白比花清祀早半月出生,按理她还得喊一声姐姐。

祭拜完,花清祀找到狄鹤川道谢,“本来,这边该我来,九哥跟我说了你早年同她的关系,我就自私了下,觉得你比我合适。”

狄鹤川扭头瞥了眼解月白的遗照,“应该的,她为我而死。”

“来的路上,九哥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我觉得应该给你说一声抱歉。”

花清祀的话言尽于此,没有在多言。

狄鹤川喜欢解月白,从来都不是因为解月白大小姐的身份,反而是解月白承担起解家女儿这个重担后,才跟狄鹤川分手。

“嫂子言重,情深缘浅,有缘无分,跟你没关系。”

“谢谢你,能送她最后一程。”

花清祀说没关系,“我跟九哥商量过,想把她葬在长岭山陵园。”

那处陵园就是解月白选的,解诚丰夫妻就葬在那边,董仁杰,孙芮的墓地也选在那边,这个想法狄鹤川有过。

只是压着没敢提。

“可以吗?”

花清祀点头,“可以的,她姓解,早逝,葬在养父母旁边自然合适。”

“还有墓碑,我想以我的名义写可以吗。”

这件事跟盛白衣,花晟商量过,他们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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