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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喉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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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宛舒最后还是给借了钱。

她倒是不在意这点钱。

只要赵容则是走正道。

立春过后,冰雪融化,万物复苏,虽然天气依然冷意飕飕,可墙角的小草和枝头都已然透出了绿意。

还未至元宵,家家户户倒是还在四处走动拜年,年味很是足。

赵家没多少亲戚,所以走动得不多,赵宛舒乐得自在。

趁着天气晴朗,她还特地往后山走了一趟。

后山的药田都被清理过积雪,没有压坏草药,许多被稻草保护的药草还是坚韧地活着,等到散了年,便能舒展枝叶,重见天日了。

赵宛舒一点点地扒拉开稻草,确认着活着的草药,然后又小心地掩埋。

她粗粗查看了一番药田,发现虽然有所损失,但八成的药材还是保留了下来,这已然是很不错了。

瑞雪兆丰年,等到开年后,定然会生长得更好的。

除却一些多年份的药材,那些短年份的药材,却是要长得更好,想来不久后就能给自家用了,也能勉强满足自产自销了。

赵宛舒边走,边跟钱图叮嘱这些药材的看护,药材进来是交给钱图带人养护的。

钱图自然是点头应好,认真记下。

转到后头,就看到一排排果树,虽然枝头还有积雪,但枝头已然有小绿苞出现,想来过阵子就能有所收获了。

钱图注意到她的视线,笑道,“这是按照小姐的要求,当时特地种下的桃枝等树。今年怕是吃不成的桃子,但那会子还留了几株原样的果树,想来是能尝到些别的。”

后山当初是有一些果树的,只是不太多,而且味道不算太好。

赵宛舒愣了愣,绕过去看了看,其中就有一棵熟悉的果树。

是杨梅树。

说起这棵杨梅树,也很是戏剧化。

她能有第一桶金,能认识萧承煜,能跟萧家兄弟结缘,其实都是有赖于它的。

若不是当时她穷疯了,不会去摘这些酸杨梅去熬汁卖的,若不是卖杨梅汁,她何至于会碰到来为呕吐的萧韶光买酸梅汁的巫阳。

若不是因为酸梅汁导致萧韶光病重,她也不会愧疚上门,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因为她治好了萧韶光,才能拿到酬劳,后面更是得了萧承煜感激,得以被他举荐去给柳庆云先生看诊,这才有了后来两人的接触和姻缘……

赵宛舒冻得通红的指尖抚摸着杨梅树粗糙的树皮,指尖有着微微的刺痛,想起过往,她有些感慨又很是想笑。

她拍了拍树干,积雪簌簌落下,落到了她的脖颈处。

跟在她身后的桑枝连忙上前来给她抖落,钱图也急忙道,“小姐,小心哪!”

若不是因为男女有别,他都想替赵宛舒拍拍雪。

赵宛舒缩了缩脖颈,甩了甩小脑袋,笑着道,“没事没事……倒是让我清醒了些。钱伯,这颗树好好护着它,不要砍掉。它啊,虽然结的果子很涩,但夏日里摘了杨梅熬酸梅汤却是别有风味的。”

“而且,我真的得好好谢谢它呢!”

她幽幽然叹了口气,突然心里格外想见见萧承煜。

钱图虽然不解,但却还是乖乖应下。

心里这般想着,赵宛舒就立刻这般做了,她掀起斗篷就往山下跑,“桑枝,桑枝,我们去镇上吧!”

桑枝愣了愣,急忙提步跟上。

赵宛舒说做就做,让人套了马车,就拿了包袱往外头跑。

她跟萧承煜已然定了亲,故而家里也不会阻拦两人见面,故而她顺顺当当的出了门。

路上冰雪消融,路也好走了许多,虽然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

见了她来,萧承煜和萧韶光都很是高兴,特别是萧韶光抱着她的腰就开始蹭,嘴里还埋怨自己的哥哥,“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哥哥压着我都练了好多天大字了,你看我的手……都断了呢!”

他伸出小嫩手,赵宛舒注意到他中指指节被挤压出个小包包。

其实读书人的手指大部分都是格外好看的,只是就跟现代学生一般,很容易因握笔留下痕迹。

以前赵宛舒就因为写字太多,中指留下了个鼓包,一直都很难消退。

她当然知道萧韶光是故意撒娇,他年少坚韧,倒是少有这般撒娇的时候,也就是跟她熟悉后,才会露出这般可爱的模样。

而且,赵宛舒是极少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够如他这般坐的住,至少她那会儿屁股就跟长钉子一样,是无法坐住半柱香的。

所以也就愈发衬托得此刻的他,难能可贵。

她探手摸了摸萧韶光,笑眯眯地给他揉了揉指尖,“小光辛苦了!”

萧韶光眯了眯眼儿,露出了小虎牙,甚是开心。

他其实也不是真抱怨,就是喜欢像亲近的人展现出亲昵,然后得到关心。

他依赖地贴了贴赵宛舒,拉着她坐下,“阿宛姐姐,你是不是来找哥哥的?那你们说话,我还有半张大字,等我练完了再来跟阿宛姐姐讲话,你们先聊!”

赵宛舒笑着逗了逗他,“你方才不是还嫌弃练字苦闷吗?”

萧韶光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萧承煜,板着小脸,小大人似的,认认真真地回道,“可是世上没有不辛苦的事情,练字是很苦。但小光也想快点长大,快点给哥哥分忧的!”

萧承煜摸了摸他的头,“去吧!”

萧韶光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就跑进了屋里,重新去练字了。

赵宛舒见了,不由感慨,“你把小光教得很好。”

其实哪里有什么自觉,不过是懂事。便是现代说的鸡娃,哪里有娃不天生喜欢玩乐,不过是别父母督促得久了,要么从学习中得到了乐趣,要么是懂事明理了,然后乐意往里面钻研。

而萧韶光显然是属于第二种。

“翻个年他就又长一岁了。他是该懂些道理了。”萧承煜低低道,“我便是愿意护他一辈子,但那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他又住了嘴,握了握赵宛舒冰凉的手,“先进屋吧,手指那么冷。我屋里烧了炭火。”

屋子里烧的是虽不是上好的银霜炭,却也是顶好的无烟碳,里面暖意融融的。

赵宛舒脱了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她好奇地打量了下屋子,发现跟以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两样,很是简单的装饰。

显然,对于这个屋子,萧承煜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连拾掇都有不曾有。

她问道:“你们这样过年连窗花都不剪几个,未免太过冷清了吧!便是简单的年,该有的喜庆也该有。”

萧承煜:“……我们贴了对联。”

“对联是对联,但门神窗花这些也是好寓意好兆头。你们男人哪就是粗糙……当初就该让多剪些窗花让你们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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