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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金缕曲(三)年少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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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成华三十九年冬,谢玟跟自己的生发生了疏漏下、难以启齿的关系。

他彼时还将萧玄谦看做自己的生,他自认为算作对方的半个监护人,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形成这种微妙的气氛。他为自己的酒后失德自责愧疚,竟然也法苛责对方。

谢玟模模糊糊地想,对方是否将信任和依赖看成爱慕?像我这种庇护他、身为师长的人,他居然也能将亲情敬爱误至此吗?或是他年前中秋时就不该那么做……皇子的房中教育,自有宫廷内官安排,他难道还是对方的亲人不成,连这方面也要指导过问。

只是这时懊悔,回头已晚。

在错事发生前,谢玟确实没有多想过,就像他跟童童说的,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谢玟从小到大,乎从未对任何人生出友情外的感情,论男女,在更多同龄青少年探索自己时,谢玟更多的时候都有正事忙碌。

在那一次后,谢玟心里抹不平,虽然表面已原谅对方,实际上仍旧对彼此的肢体接触谨慎不已,再不像从前那样纵容对方。

他的刻意躲避自然瞒不过萧九的眼睛。

九殿下也顺从对方的意思,彼此保持距离,他的神情常常沉淀难测,只有面对谢玟时才戴楚楚可怜的面具,『露』出委屈的目光,然老师却只后退,仿佛要将酒后事尘封来,作从未发生。

谢玟对萧九的配合松了口气,因两人早已情谊深重,他面对九皇子时也为心软,于是在图谋大业上更加尽心尽力,颇多细心关怀。后朝中事务繁多,他与官员的交往愈发多来,忙碌时多,闲下来挑灯读书的时候便少,不免冷落了他。

谢玟不清楚萧九心中所想为何,在冬春来的破冰时刻,萧玄谦终于难以忍受,时节寒冷,他在夜路上提灯等候,顺理成章地钻进谢先生回府的马车,终于获得一个面相见的机。

九殿下的身躯被冻得冷透,手指冰寒,话语却灼烫得『逼』人,急迫又慌张:“生哪里做错了吗?”

谢玟大感意外,他不知道对方的安全感如此薄弱,两人早已达成同盟,彼此信任为上,谢玟的思绪跟对方搭不上线,问:“有人对你说了我的坏话?”

萧玄谦愣住了,准备的台词没有用上,是道:“……要是有人那么说,我一定为你铲除他。”

谢玟先是放心,然后忍不住笑,他伸手想要把对方冰寒的指节拢进手里,然想两人发生的那事,又尴尬地收拢回袖:“那是谁说你做错了,挑拨我的关系。”

我的关系……

这词句稍显敏感。萧玄谦定定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低声道:“我的关系……是什么?”

“自然是师生。”谢玟干净利落地确定,就如同他所想,九殿下日后登基,避不过娶妻生子的关卡,对方年少荒唐,他却已明白事理。

萧玄谦的神情停滞住一瞬,他的眸光低垂,以免自己骤然升的躁动和烦闷流『露』出来,那股过度兴奋和躁郁却依旧存在着。

谢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三年已,对方的身量早已拔高,挺拔坚韧,如松如竹,这样对待孩子的安抚动作显然已经不足以应对。就在谢玟犹豫着是否收回手、或是矫正对方的依赖心态时,萧玄谦却猛地握住他的手腕。

谢玟的手腕被捏得很紧,腕骨与对方的指节摩擦着,中皮肉的缓冲微不足道,在玉白的手腕上留下一点攥红的痕迹。

谢玟不以为意,他道:“怎么了?”

萧玄谦道:“那天的事……您还怪我吗?”

谢玟的另一只手覆盖住对方的手背,轻柔如柳絮:“我没怪你,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萧玄谦稍稍沉默,又问:“您要成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谢玟一怔,心中念头被一言说中,他沉默须臾,劝慰道:“我是个男子,敬需愧疚,觉得对不我,阴差阳错事……你不必太过挂碍,以至于耽误了自己。”

萧九却不松手,执着地道:“老师是自欺欺人吗?”

谢玟疑『惑』地蹙眉,还未问出口,萧玄谦便徐徐张开手指,在他攥出的红痕上低首亲吻,虔诚如奉神明。

谢玟惊诧地猛地一缩,又被勾住手指,他的生硬着骨头道:“您是看不到吗?还是听不见?是老师没有情爱触觉,还是觉得我没有真心,我为了求生惯作欺瞒态,我不配得到……”

他话语未尽,谢玟已经彻底回不过神来了。冬日的冷风从帘的缝隙里透出来,他仓促地收手,错愕不已,突然又腾一股莫名的恼怒。

他在这每日衡量对错、明辨得失,为了日后计议长远,既不损失颜面,又给萧九台阶下,可他呢?自己就将这番话说得彻底……这个任『性』的混账。

谢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逃避的心态羞恼,还是为陌生的情爱感到畏惧。他的棋盘内,竟然出现了意料外的事物,不得不让人心惊烦忧。

忽然,他心中大定,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缺一个皇子妃吗?”

萧玄谦话语猛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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