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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爱之一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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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仙最出名的是米粉, 牛肉米粉,肥肠米粉,或是鸡汤米粉, 种类繁多。

大米磨浆制成丝, 开水烫熟,汤鲜味美。

姜照一在锦城也吃过米粉,但还从来没有吃过正宗的游仙米粉, 非天殿的糜仲和弥罗接连死亡,叶蓇现在正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 所以在这山上半个月, 姜照一还没下过山, 今天的游仙米粉,还是严峪先生在山下带了煮好的汤料和泡好的米粉上山来,贺予星烧了开水烫熟的。

一碗牛肉米粉里,有煮的软烂的牛肉, 炸酥的豌豆,切好的海带, 葱花, 香菜, 酸菜, 再配上些煮熟的青菜, 才端上桌,姜照一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先咬了一口咸香的脆皮锅盔, 又低头吃了一筷子米粉, 味道出奇的好。

外面山雨未静, 雨珠击打叶片的声音和风声连成一片, 寒雾朦胧。

“咋样嘛照一,我们游仙的米粉好不好吃?”

赵三春端着一个大碗,他的碗仅仅只比朏朏的要小一些,夹起一筷子米粉喂进嘴里,又不忘问她。

“太好吃了。”

姜照一忙点头。

米粉的汤似乎也是精心熬制的,还隐隐约约有点药香味。

“赵三春,你少吃点米粉,一顿也别吃太多,还有好几个脆皮锅盔,你要是觉得不够,就吃点儿那个。”

贺予星到现在还是觉得他的食量太惊人。

“你这个娃儿真的是,”

赵三春一边吃,一边道,“你看看人家照一,人家喊我喊的啥子?青蛙叔叔嘛那也是喊的叔叔嘛,你个不懂礼貌的,天天喊老子大名。”

“三春叔叔,行了吧?”

贺予星根本不想跟他多辩,拿了个锅盔咬一口,又对姜照一道,“照一姐姐,咱们今晚吃火锅吧?”

“之前过年的时候,我们在嫦娥山上,也没好好过,咱们今晚补过一下。”

姜照一点点头,又笑,“但是我觉得来了这儿之后,天天都像过年。”

“对头,这日子嘛,不摆了。”

赵三春深表赞同。

“先生他这半个多月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晚火锅,他应该也是不吃的。”贺予星往楼上望了一眼。

自从猜出李闻寂的身份之后,他比往日里更要多了些谨慎恭敬。

青梧宫曾也是出过飞升上界的先祖的,昔年师门里的修仙盛景,他也是在青梧宫的藏书楼里看过一些记载的。

身为青梧宫的弟子,对于神明,他仿佛就是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崇敬。

听贺予星提起李闻寂,姜照一也不由看向楼上,片刻后她垂下眼睛,“他清醒的时间太少了。”

“也不知道先生啥时候才能好。”赵三春摇了摇头。

一顿午餐吃完,姜照一到处都找不到朏朏,从楼上下来,她走到门口,在外面喊了好几声。

雨已经停了,外面的空气湿冷,山雾缭绕模糊映出远山苍翠的轮廓,而对面那座稍近的山上有一团雪白的颜色在动来动去,姜照一眯起眼睛也看不太清,她特地拿了赵三春的望远镜来。

那雪白的一团果然是朏朏,但是它背上却还趴着一只胖胖的小动物,那小家伙像是在泥里滚了一圈,但因为望远镜足够清晰,她还是看到了它的黑眼圈,身上黑白两色的毛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小棉袄。

姜照一瞪圆眼睛,拿下望远镜就转头喊了一声,“青蛙叔叔!我看到大熊猫了!”

赵三春在沙发上吃蚕豆看电视,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她那副惊喜的模样,“这山上是有不少熊猫。”

“可是青蛙叔叔你看朏朏,它在那儿干嘛?”姜照一朝他招手。

“我看看。”赵三春将蚕豆扔回瓷碟里,站起身走到门口,拿过她手里的望远镜,“哦哟,这熊猫还小,估计是跟它妈走散了,朏朏估计是想带它找它妈。”

下午的天色是晦暗泛青的,雾蒙蒙一片,带着雨后特有的泥土草木清香,贺予星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却听楼上有了些声音,他下意识地一抬头,便见李闻寂站在栏杆前。

贺予星忙将手机放下,站起身来,“先生您醒了。”

李闻寂轻轻颔首,走下楼梯。

贺予星忙去将风炉搬出来添上炭,又在茶罐里找出茶叶来煮茶。

一壶茶煮沸,贺予星才将一盏热茶放到李闻寂面前,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照一姐姐。”

他站直身体,看见姜照一将沾满泥土的雨靴放在了外面,穿上拖鞋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赵三春,一身衣裳都脏了。

“赵三春你摔泥里了?”贺予星有些惊讶。

赵三春看见李闻寂坐在沙发上,他也没工夫搭理贺予星,忙喊了声,“先生。”

“你醒了。”

姜照一跑到他的面前。

“去哪儿了?”

李闻寂看她鬓发微湿,脸颊上还有些细小的泥点,便从口袋里拿出来手帕递给她。

“去看熊猫了,朏朏它发现了一只熊猫,我和青蛙叔叔跟着它一起把熊猫送到它妈妈那里了!”

姜照一用他的手帕擦了擦脸,却并没有完全擦拭掉脸上的痕迹。

李闻寂沉默打量她两秒,伸手又将手帕拿过来,动作极轻地替她擦拭了一下脸颊,或是见她愣愣地看他,他便解释道:“你没有擦干净。”

“哦……”

她应了一声,仿佛从这一刻起又变得有些羞窘。

无论是贺予星还是赵三春,这会儿都只能望望天,看看地,也没敢打扰这对夫妻。

朏朏从外面回来了,满身都是泥。

它刚想往沙发上跳,就被姜照一拦住了,她把朏朏抱起来,匆匆说道:“我先带它去洗一下。”

李闻寂轻轻点头。

看姜照一抱着朏朏上了楼,他的目光又落在赵三春身上。

“先生,您交代的事我打听了,”

他立即心领神会,也不敢耽搁,忙说,“叶蓇以前和这个糜仲的确是夫妻,但是也不知道为啥子,早年的夫妻到后来就成了怨偶,他们都在非天殿,但是好像已经很多年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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