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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打架、碰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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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聂青禾在旗舰店、美容中心、玻璃厂、皇宫等几处不停地转悠, 间或的还得跑一次金台城。为了节省时间她就更加不耐烦坐马车,进进出出都是骑马。

聂父聂母担心,洛娘子也不放心, 甚至连她那六家合作伙伴都不放心她每天这样东奔西跑的。

洛娘子总想让唐风护送聂青禾, 柳大掌柜等人就想让秦宝宁给聂青禾当护卫, 因为秦宝宁现在进了京城南城兵马司当差。

为了让他们安心,聂青禾便同意阿大和贺重轮流陪伴她出门, 不管多近也带着他们当中的一个, 如果出原本就俩人都带上。

九月里两家人又给贺驭和聂小力一起过了生辰,不过这一次贺驭不在家,聂青禾替他把长寿面吃了。过完生日,聂青禾带着贺重去国子监装玻璃,顺便送聂小力和聂红花回闫老先生家。

到目前为止,聂青禾他们终于把宫里有头脸之人的书房和卧房窗户换成了玻璃窗,让他们在冬日来临的时候可以坐在玻璃窗下晒太阳烤炉火,光线还能亮堂堂的。

装完了宫里, 她就先给闫老先生家以及国子监装玻璃。当然并不是给所有的窗户都装, 只是一些重要的建筑,比如老先生家的卧房书房, 国子监一些重要建筑的重要窗户。

聂青禾带着贺重溜达一圈, 让他把需要换玻璃的窗户在图纸上标注一下。

快差不多的时候,聂青禾就让贺重跟她在一边的亭子里歇脚,这么一圈圈走下来, 脚都酸疼了。她自己捶小腿,贺重就给她剥橘子吃。聂青禾看他站在笔直,像是不知道累一样,就拍拍自己旁边示意他, “坐下。”

贺重犹豫一下,在她旁边坐下,把橘子递给她。

聂青禾一边吃橘子,一边看图纸,脑子里就有了玻璃花样的计划。

国子监的玻璃不需要什么花样,但是有些礼仪性的建筑可以用彩玻璃设计一下,典雅大方即可。

两人正说话呢,贺重感觉有人偷窥,便扭头瞪过去,就见一个长身玉立,相貌阴柔俊秀的少年躲在那边秋芙蓉后面,见他看过去那人便立刻走开了。

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看着像是安国侯家的那个小公子。

他扭头跟聂青禾说,聂青禾:“不用管他。”

歇了一会儿,他们去和工匠会合,却在路上遇到了熟人。

宋清远看到聂青禾跟贺重也是一愣,随即就恢复正常,他上前很自然地打招呼,声音温和清润,“青禾,要给国子监装玻璃了?”

聂青禾也很自然地和他见礼,只要他不再纠缠过去,肯往前看,那她自然也不会提那些扫兴的事儿,“是呢,清远哥哥住哪里?等装完闫老先生的住处,我去给你装上。”

宋清远微微摇头,“不用给我搞特殊,你按部就班便好。”

只要她不特意疏远遗漏他,他就已经很满足。

聂青禾也没特意躲着他,跟他寒暄一会儿,问问怎么来了国子监,宋母可好,宋伯伯可回来了等等。

宋清远也一一答了,宋父任满又迁去了外地,并没有回金台城。他今秋考取了举人,成绩不错,然后特到京城来拜名师指点,打算参加来年春天的会试。因为秋闱成绩优秀,便有老师举荐他进了国子监,可以在这里免费吃住读书,还能听一些大儒讲课,让老师们指点文章。

聂青禾笑道:“清远哥哥读书自然是极好的,来年会试也一定会金榜题名。”

宋清远垂眼看她,深秋的凉风从树梢扫过来,轻拂着她鬓角的秀发,让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帮她簪花的情形。只是从前随手可做的小事儿,现在已经再也做不得。

如今的聂青禾已经长大了,十六岁的她更加美丽清新,聪慧过人,他记忆里的那些娇憨、稚拙、撒娇的模样,也只能是记忆了,从她脸上再也看不见。

“谢谢,妹妹也会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康泰。”他跟聂青禾拱手一礼,不敢多停留,便告辞去找学监了。

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贺重,如果不是确定贺驭不在京城,乍一看他还以为是贺驭戴了面罩呢,只是略矮一些。他看贺重,贺重也看他,两人眼神一触及分,宋清远便先走了。

贺重轻舒了一口气,不管对上谁,他都不能胆怯认输,这是做护卫的秘诀!阿大哥哥教他的。

宋清远走了几步,回头就看聂青禾带着那个贺重走远了,他不禁露出几分怅然的神色。

他悄悄打听过这个贺重,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爹是贺粱,在聂青禾的作坊里做师傅,颇有几分能耐,如今一个月能拿五两银子。

听说父子俩脸都坏了,所以都戴着面罩。

他胡思乱想了一瞬,转身要走,却见前方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挡住他的去路。少年郎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显然出身富贵之家,通身都是娇养出来的自信和跋扈之气。

他略一颔首,“借过。”

贺钊讥讽道:“那不是你的娃娃亲吗?你怎么见了不冷不热的?”

宋清远微微蹙眉,淡淡道:“这位同学切末乱讲,青禾是我妹妹,不是娃娃亲。”

贺钊根本不信,他都让人打探清楚了,聂青禾就是宋清远的娃娃亲,以前两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她根本就配不上贺驭!配不上安国侯府!她就是个攀附富贵、见利忘义、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看到贺驭比宋清远有权有势,就抛弃他勾搭了贺驭。

“难道你不难过,不生气吗?她抛弃你,搭上更富贵……”

“请你慎言!”宋清远面色愠恼,他向来和气温润,极少对人厉色,这会儿却脸色都发青,“不知道阁下为什么对我和青禾妹妹这么好奇,不过我要澄清一点,我和聂家大郎指腹,因为同为男孩儿只能做兄弟,没有娃娃亲的约定。若是阁下再乱说,我自然要请学监代为澄清的。”

贺钊没想到宋清远竟然这般正直,笑了笑,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抱歉,宋兄莫要生气,在下贺钊,安国侯二公子,贺驭是我大哥。”

宋清远凝眸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心里却有无数念头闪过。

贺钊叹了口气,“我大哥跟聂姑娘结亲,虽说是请了闫老先生去提亲,可他并未禀告爹娘和祖宗,哎,这亲事也不知道作不作数。”

宋清远下意识想知道更多关于贺驭的事儿,却又有些排斥。

贺钊:“宋兄若是不忙,不如我们去喝杯茶吧。”

宋清远略一思忖,便没拒绝。

聂青禾带着贺重和工匠们忙了一上午,晌午时分闫老太太让聂红花跑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闫老先生有事出门了,他让聂小力跟着裴司业几个去参加学子宴。这是今年专门招待新生的宴会,其中还有宋清远、贺钊等人。

贺钊知道这是聂青禾的弟弟,自然想给个下马威,先是鄙视聂小力的出身,用那种很蔑视的眼神和语气拖着调子不屑地哼哼,“一个匠户之子——”

聂小力虽然小,出身贫寒,但是却不卑不亢。加之有侯府世子、先锋将军当姐夫,家里现在又开了大铺子,姐姐还在皇帝皇后跟前做事情而且不是那种卑微谨慎的伺候,而是能直着腰杆子说话的那种。

在聂青禾的耳濡目染下,现在的聂小力半点不会为自己的身份自卑。

当贺钊想用身份压制他的时候,他还有点纳闷,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鄙视我?我都不认识他,那他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年纪小,比他读书好,还比他眼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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