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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那是欠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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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忙道:“敢问娘子是哪家的?”

那婆子皱眉, 眼神凶巴巴的,“没规矩,娘子的事儿是你个丫头能瞎打听的?”

那边林掌柜闻讯立刻赶过来, 朝着那婆子作揖,“原来是郑家大嫂子来了!”

他给聂青禾几个介绍,这是郑通判家的管事娘子。

郑家婆子立刻一脸严肃道:“可不要炫耀张扬啊,我们娘子不喜欢别人拿她做门面显摆。”

在一边画画的洛娘子撇撇嘴。

林掌柜笑道:“您请放心,我们可不是那不懂规矩的, 我们铺子从来不论客人是非,也不拿客人当噱头。”

那婆子就点点头,催着聂青禾赶紧收拾, “不叫你白跑, 雇了轿子来的。按照你的价格来, 我们这种人家,是不还价的,你放心。”

聂青禾现在出一趟妆定价是两百文, 包括给客人洗脸,梳头插戴,还有修眉化妆,如果客人自己雇了车的, 那可以减掉60文。她只给客人梳妆, 并不陪游,多少钱也不干,所以没有那个价格。

珍珠立刻收拾东西, 把彩妆都带上, 全套化妆刷也带上。

郑家婆子比比划划的,“你个丫头不能去, 让她去!”她指了指洛娘子。

洛娘子低头画画,充耳不闻。

聂青禾忙道:“娘子您误会,这是我们的专业画师,是画画的,不是梳妆的。”她看那婆子动动嘴巴似乎要说那正好去给我们娘子画一幅,便立刻道:“我们这位画师只画画册,不画人物像。”

她让洛娘子来散心当账房的,可不是去给人服务的。

见她这样维护自己,洛娘子就很高兴,朝她笑了笑,“回头我给你画。别人可不行。”

郑家婆子脸色一变,顿时有些不爽。

林掌柜忙提醒时候不早了。

郑家婆子瞅瞅珍珠,这是柳家的丫头,让她去那岂不是要回来传闲话?到时候柳家岂不是……

聂青禾知道她的多疑,便道:“大娘放心,我们去给客人梳妆,不多言、不多看,回来以后对别人也是只字不提,断然不会泄露任何主顾家的事情。”

她知道这种高端客户很注重这个,所以一般找相熟的信得过的人上门。

郑家婆子就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珍珠帮聂青禾拎着工具匣子,聂青禾则拿了一顶白纱缋椋这是铺子送她的,天热出行戴着围了白纱的斗笠,可以挡风遮阳。

傍晚自然不是为了遮阳,主要是为了增加神秘感以及化解不必要的尴尬,去大户人家,人多嘴杂的,她也不想碰见不必要的事情。

郑家婆子看她这样,反而微微颔首,觉得她有点规矩。

她雇了两顶轿子,她一顶让聂青禾一顶,聂青禾则跟师傅商量,她和珍珠一起乘坐,毕竟她俩都很轻快,加起来也就160斤不到的样子。

两个脚夫很和善,笑着同意了。

珍珠受宠若惊,不肯坐,却被聂青禾拉进去,两人一起挤在轿子里。

轿子走起来以后晃悠悠的,这很考验轿夫的功力,功夫不到家就容易让客人头晕恶心,功夫到了那就是享受。

忽悠忽悠,一路就到了郑通判的宅子。

原本他们这些知府的属官都要带着家眷跟知府住在衙门后院的,可衙门不够宽敞,屋舍逼仄,住知府一家就够受的,别人再挤进去,那可受罪。而且郑通判在金台府有了根基,自然置办了自己的宅子。

官职不够,身份不够,所以他宅子门口挂的牌子只写了郑宅,并没有用郑府。

虽然级别不够,但是聂青禾观察着他家这宅子可够大的,那绝对是违制的。不过现在社会风气就是奢华攀比,不只是服饰、车马,更比宅子大小装潢豪华程度。可以说只要钱够,不违规的反而少,法不责众,现在也没人管。

轿子一路直接进了前院,停在了垂花门口,婆子请聂青禾下轿子,然后引着二人去见郑金氏。

聂青禾她们到了郑金氏的院子,院子不小,但是正房并不高大,只有一明两暗三间,看起来不像通判家的正院。

看到郑金氏以后,聂青禾不卑不亢,先行礼问好,然后净手,请通判娘子净面。

郑金氏却一直明里暗里地打量聂青禾,真是个水灵清丽的丫头!她见过这么多人,还没见过眼前这个丫头这样干净又纯洁的,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仿佛会说话一般,她作为一个美人看了都要不由自主地夸一声好俊俏的小姑娘。

很快她就发现聂青禾的相貌具有一定欺骗性,性格不像她的容貌那么单纯可爱,反而淡定从容,带着一种老练的作风。

就不像个小姑娘!

对聂青禾来说,给郑金氏化妆一点难度都没,因为郑金氏本就生得貌美,白皮肤、鸭蛋脸、翘鼻梁、桃花眼,虽然眉毛淡一些,但是画画就行。

唯一的可能就是头发有些稀疏,不够浓密,但是这个可以用假发来弥补。

化妆之前先做护肤,聂青禾就随便聊聊,问一些重要讯息,诸如是要参加晚宴,还是日常妆。

这里面潜藏着一个信息,晚宴,那就是要去聚会见亲朋,自然要端庄一些,如果是日常妆,那就是为了讨好自己丈夫,就得问问对方喜好什么的。

郑金氏就说不出门,只是为了自己化着开心,“我早就听人说你手艺了得,以前不得空,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

聂青禾晓得,那就是为了固宠。这是时代的局限,女人不自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命运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要讨好他,还要和别的女人争宠。

她又轻声问道:“那敢问娘子自己喜欢什么风格?”

郑金氏纳闷道:“风格?什么风格?”

聂青禾随口道:“温婉小鸟依人风,强势干脆精明风,妩媚风情之类的。”

郑金氏脸色一变,低声道:“你什么意思?”她以为聂青禾想打探自己的闺房私事,然后出去当谈资。

聂青禾淡淡道:“娘子淡定,这只是为了贴合您的妆容。不一样的风格,画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您喜欢什么。”

这就意味着郑通判喜欢什么风格。

郑金氏沉默了,犹豫一瞬,让婆子去拿一幅画来,展开给聂青禾看。

聂青禾扫了一眼,画上一个清秀女子,淡淡含笑,眉笼轻愁,一副欲说含羞的模样。

女子容貌不算出色,但是画师画功了得,看得出画师对女子非常了解,甚至饱含深情,所以才能画得这样用心。

她便问:“娘子是想化她的风格,还是化成和她一样?”

她们脸型差不多,要画得一样都容易。

郑金氏惊喜交加地看着她,“可以吗?化成她的样子。”

聂青禾:“当然可以。只是画成别人的样子,容易失去娘子自己的风情。”而且要当别人的替身,那滋味,啧啧,渣男!

郑金氏却混不在意,自己的风情展示了这么多年,他不是也没在意么,只有那个死了的,才是他心里最美的。

说是请老太太住在正院,是孝敬老太太,当她不知道他把死了的原配画像封在那间屋子里吗?当他不知道他时不时地就会去那里留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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