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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龟中F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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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跟范白一起出差的,还有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男生。

比他略高出一层造型独特的头发。

范白出门前还以为今天刮台风才需要这么多发胶定型。

走出去才发现,人家也许只是想借着发胶反射的光,做人群里最靓的那个崽。

度过几天骨头都化了的咸鱼时光,范白艰难打起精神干活。

他对新同事递出友好的鱼鳍:“你好,我叫范白。”

发型独特的同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眼前苍白纤细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弧度。

鉴于同事昂着头没有自我介绍,范白决定用同事身上的特征,那就亲切准确地称呼他鼻孔同事吧。

李百荣走过来,试图在短短的时间内做一个入职培训。

“你去牧少那边注意一点,挑好听的说就可以。”他想了想少年刚才的警世之言,沉默下,拍拍他的肩膀,“不了……还是不说吧。”

鼻孔同事哼了一声,嘲笑道:“一个傻子,你能指望他干什么。”

又是幸灾乐祸的语气:“李百荣你疯了吧,让这么个人去,坏了事我可不会替你说话。”

李百荣转头面对其他人,脸色沉下来,高大的身形和严肃的脸意外有压迫力:

“这是少爷的决定,范白是少爷亲自选定的人选。你要是有意见就直接和尉迟少爷说。”

好的,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有关系的空降兵了。

鼻孔同事想到什么,脸色僵硬下,到底不敢跟李百荣这位尉迟君面前的红人硬刚,哼了一声:“少爷不在,那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傻子怎么可能入少爷的眼。”声音到底小了不少。

李百荣担心:“我还有其它事,这次没办法陪你去,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像极了溺爱儿子的老父亲。

虽然范白是条咸鱼,但却是条不想给好人添麻烦的咸鱼。

要是让尉迟君那个暴君知道,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去牧宅的路上,鼻孔同事一直依旧用鼻孔瞪人,语气自得:

“你肯定没去过牧少爷住的地方吧,牧少爷住的地方可最安静、环境也最好,你这种家庭,就一张床大概就能抵上你家一年的收入了吧。”

“很舒服。你住过?”范白真诚发问。

鼻孔同事脸色一僵,不敢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咳,等这次去牧少爷看上我,我还不是想住哪间住哪间?”

范白木木地下了判定:“那就是没住过。”

身旁人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少年独自尴尬,暗恨,他干嘛跟个听不懂的傻子讨论这种事情。

不过想到这是个傻子,他的气质重新高人一等。

到了属于牧柏的别墅区,刚才还昂着头的同事陡然谦卑起来。

现在的他不是鼻孔君,而是后脑勺君。

接两人的中年人很眼熟,走了一段,看到中年人苛刻的法令纹,范白才恍然大悟。

是阿凡达啊。

中年人板着脸将他们带到一扇门前,严苛的目光着重在范白脸上顿了顿:

“注意你们的态度,乱说话的下场你们承受不了。”

鼻孔同事郑重其事的点头,一张笑脸:“刘管家不愧是待在牧少身边十几年的老人了,想事情就是比我们周到。”

“您放心,我之前给牧少爷送礼物来过一次。我肯定跟那些没眼色的人不一样,绝不会让牧少被冒犯。”

提到没眼色三字,两人不约而同看了范白一眼。

范白觉得自己被暗地内涵,不是,是明示了。

咸鱼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理直气壮、一无所察地看回去。

刘管家收回目光,满意暗示:“少爷身边还差个人。”

鼻孔同事壮志凌云,目光轻蔑,势在必得。

打开房间门,入眼的光芒差点闪瞎他这等凡人的眼。

俊美的高岭之花坐在白色铁艺椅上,同套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和几碟看起来就很贵很好吃的蛋糕。

牧柏低着头,沐浴在阳光下,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撒下一片阴影。他纤长的手指搭在书页上,愈发衬得那节手指精致如玉。

端茶轻抿,轻薄的唇浮着冷淡的颜色。

清冷禁欲得像个下凡渡劫的圣人。

霸道傲慢者俯首称臣。

假面滥情者天长地久。

安忍无亲者柔情似水。

那清冷禁欲的圣人堕落后呢?又会是怎样的情态,染上怎样的颜色?

意识到自己在亵渎原文断更前完全没有心动的圣洁汤姆苏,范白拍拍自己的脸。

可恶,这是他能在晋江免费臆想的内容吗!

神情呆板的死鱼眼少年突然动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范白脸嫩,没用多大力气,白皙的脸也浮上一层胭脂红。

清脆的两声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中年人紧张地看了眼青年,转向范白,横眉竖目:

“放肆!你这……”

他呵斥的话没说完,被清冷青年的动作打断。

牧柏放下茶杯,杯底与瓷白的茶碟碰撞,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却如同警铃透耳。

中年人倏然闭嘴,脸上的褶子都因为突然的紧绷少了些。

“可爱单纯,”青年那双眼看过来,颜色都显得浅淡,“坐。”

桌上放着两杯倒好的红茶,就像是主人精心准备后邀请客人来吃下午茶。

落地窗旁一片静谧。

范白自己坐下,在牧柏的示意下吃了一会儿桌上的蛋糕后,才发现同行的同事还站着。

感受着背后妒恨的目光,范白吃蛋糕的动作都一顿。

耳边有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尉迟少爷送给牧少的礼物你也敢吃,等我回去告诉少爷,你这个傻子死定了。”

范白:“。”

啊,他直呼害怕。

“害怕”的范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

牧柏抬头,声音清冷:“不喜欢?”

范白摇头:“喜欢,”他可是个不禁吓的可怜小智障,“鼻孔同事说这是礼物,不可以吃,会死。”

牧柏手指一顿,神色微妙,都没在意礼物这回事:“……同事?”

他没说出那两个字,别人却立马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后面的人马上意识到鼻孔同事是在称呼他,脸色涨红,青了又紫。

范白忒诚恳忒单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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