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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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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倒计时);

夏渔这一晚一直昏沉,

不过记忆倒是没有被高热烧坏,依稀记得有人喂水喂药,额头上的冰敷也被不时更换,

对方动作轻柔小心,掌心有力,

在这个本来应该无助的黑夜,带给荏弱的她一丝久违的安心。

她以为这个人是廖非非,

后来半夜出了一身热汗,

整个人因为黏腻醒来,

疲惫地睁眼,

床头灯开着,

她和江枫关切的眼睛对上,

她才知道这个人是他。

“你怎么没走?”她嗓音沙沙的,像口破锣。

江枫整个晚上就睡在她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喂她喝完了水,

干脆在她窗前的地板上坐下:“我走了,把你扔家里自生自灭?我可干不出这种事。哎,廖非非人呢?”

“出差了。”

真是病来如山倒,

夏渔暗叹自己现在就是条在岸上的死鱼,

只剩喘气,什么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她一看时间,

都深夜三点了,

心里十分抱歉:“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枫撑着额,掩饰唇边的一抹苦笑。

一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撵他,都病成这样了,

还老想着不去麻烦别人。

可是不陪伴,她又怎么知道,这是他最长情的告白?

“我天天上班,可是鱼丸生病一年可碰不上几次。”

他眼波温柔,无论是大男孩一般的笑容,还是深夜里迷人的嗓音,都带给人很强的安全感,这种感觉熟悉到令人鼻尖微酸。

夏渔蓦然意识到,在很多年以前,其实她就很依赖他了。

痛经了知道他会骑车送她回家。

爬山力竭,知道他在前面,他总会伸手拉她一把。

物理课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但心里不会特别着急,知道有他在,她总会搞明白的。

现在的夏渔坚强独立,凡事都要自己拼自己上,但她知道她不是一直这样的,她曾经很长时间依赖一个人,也花了很长时间去戒掉因为这个人而养成的坏习惯,然后告诉自己,应该独立了,这样总是麻烦别人的自己很丢脸。

有一次她下班开车回家,打开电台。

电台里的女主持透过电波问了一个问题。

——你生命中有没有一个特殊的人,想起他(她)时,快乐和痛苦同样清晰,想忘,却总是念念不忘。

“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生活给你一种可能性,这个人又回到你生命里,那也许是冥冥之中给你的暗示。”

“你也是他(她)生命中最特殊的那个人。”

夏渔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在这样身体极不舒服的的深夜,想起电台里的那段话。

白天的坚强都是伪装,只有深夜的脆弱才是真实的。

她知道自己其实想念着依赖这个人的感觉,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她也没有资格去依赖。

“我身上都是汗,能不能扶我去浴室。”她抹去脑海里的那些杂念,最后请他帮个忙。

“别折腾了,我给你端水进来。”江枫很自然地掌心贴上她的额头,高热明显退下去一下,“洗澡就算了,毛孔都张着,容易再受凉。”

江枫很快端来温水,扶她坐起来后,很自觉地出去了,夏渔感动于他细致入微的照顾,却也愈加不知道如何收拾好自己本就纷乱的心情。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发着呆。

许久之后。

“嘟嘟~”

“鱼丸,好了吗?”

“哦……好了。”原来他还没有走。

“那我进来了。”

江枫推门而入,就见她换了一身清爽绵软的睡裙,大眼盈着光,整个人柔柔弱弱的,却有一种出水芙蓉的美丽。

多想现在就告诉她,其实根本没有别人,即便在分开的日日夜夜里,他也没有停止过爱她。

他的心脏最滚烫最赤忱的位置,自始至终只写着“夏渔”二字。

“都发烧了还不回去躺着,这样也好,明天咱们俩都可以偷懒不用上班了。”

今晚的他极尽温柔,扶着她的胳膊让她重新躺下,又不放心地测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随后眉目温和地开口:“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不折腾你了,这几天你就别来我家了,我过来你这里,你就看着我练练指法好了。”

夏渔闷声不响,对他的“好心”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在他预期之外,他观察她表情,发现她有些郁郁寡欢,这通常是不妙的前兆,说明她心里藏着事,或者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是什么决定呢?

江枫有些慌张了。

他又流露出那仿佛要被抛弃的小眼神,夏渔心有不忍,只好装作打了个哈欠:“困了,你要不想走的话,就睡客厅吧。”

*

夏渔做了一晚上病秧子,幸好退烧药吃得及时,她又年纪轻身体底子好,第二天起来头也不疼了,除了稍微有些虚弱无力,精神大抵恢复了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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