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96章 六么令15劫持威胁(1 / 2)

加入书签

进染坊大,左右两侧皆是看不到头的晒布场,五彩的布匹帷帐般高挂,个着粗布衣裳的伙计正在木架看着,他们百无聊赖靠在处,看到戚浔进来,有人看她眼便作罢,也有人的视线紧紧落在她上。

正前方是染布作坊,口有个伙计在将运出来的布匹装箱,戚浔眼扫看到了个眼熟的面孔,她沿着青石板铺就的主道往前,又脚方向转,往西边的晒布场走。

名锦染坊除了做布匹生意,亦有自绣楼和绣娘,专做繁复华贵的戏服与吉服,戚浔从晒布场中间穿过,要走数十丈,才能到染坊另头的绣楼。

戚浔学着柳凝香和玉娘的步态,走的不快,再加上斗篷掩映和昏暗来的光线,远看上,影的确与柳凝香模样。

晒布场阔达,戚浔走在小道之上,知道安排在此处的巡防营之人会盯紧她,昨日来染坊踩点之时傅玦提过,凶手若要进染坊行凶,这晒布场便是最好的手之地,因染坊东西两侧各有处不设看守的侧,傍晚时分染匠和小工们归,再加上来此订货取货的商户,来来往往之间,容易被凶手钻空子。

天际最后抹晚霞被云霾遮住,天光骤然昏暗了分,眼看着夜幕将至,戚浔只担心他们等的凶手没来,她独自人走在晒布场中,大片大片的布幔挡在眼前,视线受阻的『逼』仄感令她心底涌起不安,倘若凶手藏在布幔之间,的确难以发觉。

颗心高高提着,可眼看着绣楼已近在眼前,仍是安然无事,戚浔踌躇着要不要走到绣楼里,就在这时,内出现数道影,当首便是傅玦和江默站在其中。

戚浔加快脚步走入楼内,“王爷,江校尉——”

傅玦早已知道戚浔哪般装扮,江默却是初见,他眼底闪过讶『色』,又无声的量了戚浔瞬,戚浔招呼完,意识回望来路,只见晒布场内切常。

傅玦道:“不要急,他不可能跟着你进染坊,再等等。”

前日刘元急冲冲到柳凝香跟前,却是因那巷子四处可逃,今染坊虽可自出入,却到底是私人之地,刘元便是藏在何处看到柳凝香进了染坊,也必定不敢大张旗鼓的跟着,最可能的,便是天『色』昏黑之后溜进来见机行凶。

“那卑职要出吗?”戚浔又问。

傅玦摇头,“不必,处大都有我们的人,无他从何处进来,都会被捉拿住,便是□□入,想要来找你,也逃不过大的眼睛。”

戚浔松口气,将兜帽彻底摘了来,这斗篷虽是轻薄,可到底是夏日,久戴颇闷热,她不放心的朝外看,侧傅玦却在看她,『露』出云鬓钗环,她容更显妩媚端华,想到她平日里的素净简朴,傅玦眉眼微沉。

江默站在最后,将傅玦『色』尽数看在了眼底。

天『色』渐黑,夜幕将至,可外头始终没有动静,戚浔忍不住在口徘徊,“莫非刘元没来?还是他不敢跟进来?”

江默道:“我们在染坊四周都布置了人手,无人来报,便是没有可疑之人出现。”

傅玦拧眉,“柳凝香平日里极少外出,前次若非了康槐安,她不可能离开戏楼,那天刘元既然都了,今日他没道理不出现。”

江默便道:“会否是我们留的人太多了?”

傅玦朝林巍招手,吩咐他,“出看看处口可有异常。”

林巍奉命,此时夜幕初临,外头晒布场内更好藏人,林巍绕着染坊走了大圈,回来禀告道:“道都没什么异常,正方向在出货,个商户的伙计带了两辆马车来,马上就要拉完了,东西侧此前出个染匠,适才属过来的时候,看到个伙计要离开。”

傅玦沉声道:“柳凝香是被衙的人送回的,刘元不可能发现。”

戚浔低头看了自己眼,“莫非是刘元发现我不像了?”

傅玦看着她摇头,“你坐马车过来,能被人看见也不过上马车马车那片刻,刘元虽对柳凝香十分熟悉,当不至于此眼利,唯的可能,是我们这日出入戏楼,他多半知道,前日惊吓了柳凝香之后,今不敢再来。”

天已经黑了,绣楼内点了两盏昏灯,此时距离戚浔进染坊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果刘元再不出现,按照原本的计划,今日的安排便到此止了。

就在众人等着傅玦拿主意之时,外面晒布场中忽生喧哗嘈杂之声,众人『色』振,只以刘元出现了,可这时,个巡防营的差吏快步跑到绣楼之前,“王爷,大人,出事了,个染坊的伙计忽然倒地不起了,像是得了急病。”

傅玦眉头皱,“本王看看。”

傅玦抬步便走,戚浔正要跟上,傅玦回头看她,“你留在此处。”

戚浔便不出,江默略犹豫,也留了来。

傅玦带着人快步走到晒布场内,果真看到个染坊伙计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唇边有些许呕吐之物,旁有人喊他名字,可他却难应声,傅玦快道:“这不是急病,是中毒,个人请大夫来,你们将他抬绣楼。”

个伙计跑出染坊请大夫,其他人将倒地之人抬了起来,不多时,听见消息的染坊管事也跑了过来,待进了绣楼,傅玦招呼戚浔,“你来看看,像是中毒。”

戚浔快步上前,挽了袖子此人探看,快,她拧眉道:“像是□□中毒之状,中毒不轻,得帮他吐出来——”

中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衙众人皆是『色』微变,染坊之人更是面『露』恐惧,林巍上前将中毒的伙计面朝翻过来,又帮他抠喉,番折腾,伙计“哇”的声吐了堆污物。

戚浔又道:“倒温水来,多倒些。”

管事的慌忙倒水,不多时提了两只粗瓷茶壶过来,又起给伙计灌,喝饱了水,又催吐,此吐了三次,折腾的伙计面无人『色』,其他人也跟着累的满头大汗。

戚浔冷静的道:“命应当捡回来了,只是这毒物毒『性』大,可能会令他内伤脏腑,留遗症,等他缓缓,继续喂他温开水,淡盐水也可,今夜多吐次,直到吐出之物水般,稍后大夫来了,开些温补的『药』便可。”

管事的既担心伙计中毒,又怕扰了衙差事吃挂落,自然连声应,又叫个随从将人抬进绣楼的厢房,傅玦开口将他叫住,“他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管事的道:“午我们吃喝都样,就是染坊厨房做的粗茶淡饭,没有什么古怪的。”

傅玦转眸看向屋外,夜空漆黑,时辰不早,刘元没有出现,染坊的伙计却中了毒,这时,江默上前道:“难道是刘元的手?”

刘元丧心病狂,想到他残害康槐安的手段,傅玦不排除他毒害人的可能,于是令道:“带路,你们厨房看看。”

管事的忙应声,戚浔这时眼巴巴望着傅玦,傅玦便道:“你跟我来。”

染坊的随从留照顾中毒的伙计,其他人都跟着起往染坊厨房走,厨房就设在作坊的后院之中,行人从作坊中庭经过,直奔后院,管事指着间厨房,“我们吃的都是厨房做的,谁也没有例外的,中毒的人叫程五,今日也没从里带饭。”

这后院靠近染坊后墙的方向,傅玦带着戚浔进厨房查看圈,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两个厨娘吓得不轻,着脸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管事的喝问道:“怎么回事,程五吃了饭菜,竟然中了毒,还是□□剧毒,莫非是你们谁?”

两个厨娘面『色』大变,她们早已将厨房理干净,此刻都要准备归了,其中人走到碗柜前,将午剩余的饭食拿了出来,“天地良心,我们二人在此处干了这样久,又怎么会毒害人呢,你们不信,午的饭我们也吃了,我现在再吃给你们看。”

厨娘拿了双筷子要吃冷饭,戚浔连忙制止,“别动,不定是你的毒,你莫要自己试,若饭食当真有毒,便害了自己。”

戚浔朝自己发髻上『摸』了『摸』,拔根纯银的簪子来,“□□之毒能用银子试出来。”她上前用银簪试毒,片刻后摇头,“毒物不在饭食之中。”

傅玦令:“后面看看。”

林巍带人往后檐沟,没多时回来道:“王爷,看了,后面没有脚印,也没有□□的痕迹,不过这后面有道后通向外头后巷,卑职看了,后巷什么人都没有。”

“这不落锁?”傅玦问。

管事道:“日里不落锁的。”

傅玦又问厨娘,“午你们直在厨房,不曾离开过?”

两个厨娘对视瞬,“我们出后面水井里过水……”

水?戚浔思绪转,看向屋内两只水桶,她上前再度用银簪试毒,快惊道:“王爷,是水里有毒,两只水桶里都有毒——”

管事吓了跳,“这是谁的毒?”

两个厨娘也慌了,“他们开始陆续进来吃饭,后来需要洗碗了,我们便后面水,回来的时候,程五……我想起来了,程五说他口渴,可前面茶壶没水了,便来舀了碗凉水喝,因此才中了毒,就在两盏茶的时辰之前。”

傅玦问:“水的时候可遇到人了?”

个厨娘点头,“遇到了,遇到了好个,井边有水的有浣洗衣裳的,有不少人……”

“可见过个瘦高男子?”

二人沉思片刻,个厨娘不确定的道:“好像……见过,当时在场的,的确有个瘦高个的男人,看着三十上,长相普通,瞧着眼生。”

这般说,所有人都沉了脸,两盏茶的功夫之前,那时候戚浔已经进了染坊,难怪久等刘元没进来,原来他根本没算进染坊,是直接选择给染坊内的人毒!

江默忍不住道:“王爷,莫非刘元洞悉了我们的计策?想以此报复我们,还迁怒到了染坊的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