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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皇上您生气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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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在里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魏听雪被钉在原处,久久动弹不得。

朱红色门前,魏听雪红着眸子,她没看任何人,直接朝府内跑去。

她步子有些不稳,整个着急地往里走,似踉踉跄跄。

魏听雪知晓,若王九当初真的有妥善处理好杨柳的后事,那么王柳必定就是在……

一路越过长廊,跑过后院,半炷香的时间,阿鱼等人慌乱地跟在她身后,魏听雪第一次没顾及到阿鱼,她远远地看见那块匾牌。

祠堂!

他曾说过一定会带她来的地方!

在曾经,那个温柔的男子总是会低低浅浅地喊她“听雪”……

魏听雪猝不及防地停下,她红着眼,泪珠子倏地落下。

望着那扇木门,明明只有一步之遥,魏听雪忽地有些不敢进去。

王九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清隽的眉眼间敛尽了温柔。

除去那分颓废外,只余下庆幸。

幸好,这么多年,你依旧平安。

幸好,这么多年,你对大哥痴心不改。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那女子问他:“当年,酒精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根刺,扎在魏听雪心底,永远都拔不出来。

她永远都无法接受,前一刻还说爱她要娶她的人后一秒就变了样子,

明明、明明他和自己商量过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走,

她和他情定三生。

他会抱着她看雪,会给她剥烤红薯,会像她求亲。

在这五年里,魏听雪为他找过太多借口,却都说服不了自己。

王九身子僵硬了许久,最终只低声说:

“对不起。”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可他知晓,这些都挽回不了什么。

当年大哥对她却是情深,可终究比不过权利威胁。

压力压下来时,不止是大哥,纵使他,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并非他不想反抗,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四个字——

位卑言轻。

魏听雪背对王九,眼泪没控制掉下,她扯动唇角,说:

“你有什么对不起本宫的呢,当年可是她设计了一切。”

他可懂?

只要那时,那个男人可以站出来帮她说一句话,事情都不会这样。

她要的不过是,他别那么冷眼旁观。

仿若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就像她不认识一样。

他成亲那天她哭了好久,那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

魏听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好问的?

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一切尘埃落定。

她没再管身后的人,推开了木门,里面和那人描述的丝毫不差。

她穿过桃林,踏进房间,嗡得一下,魏听雪觉得自己有些腿软。

阿鱼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会……

入目所即的,是一张高长的案桌,上面摆放着一尊牌位,前面放着香炉,里面有还未燃完的香。

魏听雪看见,牌位上清楚写着大哥王九之灵位。

而整个房间都挂着她的画像,或笑或怒或喜,或嗔。

魏听雪退后了一步。

她擦掉眼泪,哽咽着问阿鱼:“我衣裳乱了吗?”

等阿鱼摇头后,她才尽量平稳着呼吸踏进去,其余人都守在外面,没进去打扰她。

魏听雪跪在了牌位前,她动作轻柔点燃香,插进牌位前的香炉里。

魏听雪怔怔地跪在那里,忽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逃避了数年,不敢面对的事实摆在他面前。

那人早就死了,死在了五年前,而她连给其收尸都没能做到。

其实她有什么好怨王九的呢?

至少他做的,比她要多了。

满屋子的画像足以证明那个男人是爱过他的,只是……

只是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样子!

魏听雪想不明白也不敢想,她怕得到的答案只是简单的不爱了。

她又想知道,她猜想说不定他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久之后,木门被从里面推开,魏听雪走出来。

阿鱼不放心地立刻去扶住她,不掩担忧:“主子……”

魏听雪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平静地看向王九,垂眸低声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疏离又客气。

她想,已经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还有一个理由。

满心的疑惑叫人浑身的力气无处可使,除了颓废外,再生不出他意。

王九只是看着她,没有动。

魏听雪却是移开了视线,又如往日般,她淡淡地说:“大人若是想说了大可以来找本宫,今天本宫出来时间久了,该回行宫了。”

说罢,她转身就欲离开,却被人叫住:

“大哥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王九低声说,说不出甚情绪,可能是不甘心,又或者只是心疼。

她当年只是一个宫女,地位地下人又单纯能知道些切莫呢!

他将这事说出来,只不过为了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抛弃她。

魏听雪没回头,只说:“当年的事,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她只说了这句,就提步走远。

王九没再跟上去,他微阖上眸,无力跌靠在墙壁上。

他懂了她的意思。

就算她不说,她自己也回去查。

而且,这些年她过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他,他能做的,只不过是默默地看着罢了。

这般就够了。

反正,他这么多年来,求得也不过是她平安罢了。

另一边,魏听雪出了江府,在踏进马车时,就被眼前的人惊到。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马车内,江弦歌坐在一侧,手里持着书本翻着,案桌上还倒了杯热茶,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江弦歌眸色深沉,敛眸看向她,淡淡地说:“过来。”

魏听雪擦了把脸,忙轻声问:“皇上来了多久?怎不让人叫臣妾?”

江弦歌扔了书,不动声色地转着扳指,没回答她,只说: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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