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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杀威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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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既然都已经准备和自己撕破脸,卞世也知道现在可不能和人家讲道理,连声道起好话:

“师兄何出此言?小弟初来乍到不晓世事,师兄教我就是了,小弟一定遵轨蹈矩啊!”

但诗俊良却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放着狠话:

“你小子不识抬举,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说完就走了。

卞世眨巴了两下眼睛。

走了?

对,真走了!

卞世挠了挠头皮,这一出真是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说你要找茬,那就应该先放上几句狠话再派个人和我干一场,这样才算合常理嘛,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

回家途中,卞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对劲。等他回到请示仔细琢磨一番,才发现是对方此举完全是有意要杀自己的威风。

但凡黑色势力,新进来的新人都会是些心浮气躁的不安定分子,是很喜欢挑事闹事的。上头要是想统御这么一帮人该怎么办?自然打一顿就乖了。但是这个打,又不能明着打,定然要先找个乱七八糟的借口,合理性无所谓,但话题越是能往“规矩”上靠那就是越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涨头头的威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知道这片地区是谁说了算!

杀威棒的目的就是要打杀手下躁动的心,为的是要震慑宵小,压服恶煞,因此越是“实力派”就越是要打压。平常的实力派接了斗战任务,诗俊良他们这群小势力反而会忌惮此人前途无量,现在不方便得罪。但要是卞世已经入了他们的势力,那自然就要好好加以“管教”。这也就是为什么诗俊良要强调卞世和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意味着卞世已经入了他们的体制了。既然是体制里头的事情,我还和你客气什么?

但凡落后而非正义性、如当今大把引渡外来劣等人种的各路西欧白左政权,总免不了一个对内残暴而对外亲切的特征。外部力量不过是割地赔款,代价自可以让体制里的被剥削阶级承担,但内部一旦出现危机,那就是要摘上面人的脑袋!还美名其曰作“家丑不可外扬”,但其实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自身鄙陋的封建家长制习性!

卞世也是体制内的一员,而且是一个“实力派”,他也便免不了这顿杀威棒!

吃杀威棒,最忌惮的就是反抗。你一个人再强?难道还拗得过体制吗?杀威棒最重要的是“杀威”,但凡会做人一些,表现些出老老实实服软的意思,上头自然不会过分为难。但要是胆敢反抗,打下来的棒子就越狠。对付那些硬茬子,监狱里有一种办法就是拿个盐水瓶扎洞,滴水在人床上。晚上那人只准侧卧,耳朵正对着那洞,水就滴在耳朵眼里,整晚不让翻身,个把月下来一只耳朵就这么没了。这种事情,告诉狱卒又管你许多?他们也是体制的一员,要受典狱长的钳制,而典狱长又是剥削体制的受益人,又怎么会做这种自断手脚的蠢事!

卞世可不想多吃苦头!

诗俊良针对自己,是因为自己接斗战任务表现出了令人忌惮的“实力”。那么既然如此,卞世只需要放弃这部分利益,再找诗俊良说几句好话,个把月过后自然就会被体制接纳。虽说到时候他仍旧不能触斗战任务的霉头,但是日久天长下来,等诗俊良等人认可了他的“老实”“本分”,接取斗战任务的机会难道还少得了?

但是要卞世暂时放弃搜刮学分的计划,这又如何让他忍得了?

组织不能为卞世提供材料,甚至连足够他兑换矿产的学分也无法为他提供大量的学分转移到他这个先天身上会引起大量的关注,这就是为什么卞世的酬劳是分期付款而不是一次付清。虽说卞世要是攒一攒也不是不行,但工业化进程向来都是一步快步步快,要是卞世现在就能弄出发电机,三年后他说不定都有成建制的机器劳工帮他干活了!

这如何忍得了?现在要是服软,自己一两年内都别想接到什么斗战任务,工业化也就根本无从谈起!

问题很严肃。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干脆不服了拉倒!”卞世眼中已是寒芒闪现。

上头打下头的杀威棒,是因为上头的斗争觉悟或者说斗争难度比下头人低得多。但要是下头的人甘愿豁出一切去和对方拼个鱼死再凶的大佬也不敢惹他分毫!

废我一只耳朵?那我就掏了你的肠子!谁规定天下有谁人的命天生比其他人高贵了?若是这样,贱命换贵命岂不是赚大!

卞世是一个觉悟非常可怕的人,只要他下了决心,就是当初的“看客”也敢豁出性命去斗一斗!

“一群不过探灵境的废物,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嚣张?”卞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底蕴要和我作对!”

如果用谈判桌获得的利益比大炮来得少的话,那就干脆用大炮来解决问题吧!

对方想用手段和制裁做武器封锁卞世的经济,卞世就不惜用自己的精力来破解对方所有的花招。如果将其比作是一场经济上的战争,那现在的卞世就将动员自己的全部力量,和整个纨绔阶级来上一次长期的持久战!

“现在是战时经济!谁的动员水平更低,谁就要做好被宰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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