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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资本家没有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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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孵化的网红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服装品牌。

大雪这回准备做主签下的设计团队有三家。其中两家做内衣,但各自主攻方向不同,一家名为小小姐,专门做少女内衣。一家叫亲亲妈咪,专门做孕产妇内衣。剩下的一家叫快乐宝贝,做的是童装。前面两家团队里居然还?有专业医学顾问,就挺绝。

大雪把?人带到航运服装厂是为了向这些设计团队证明网站有成熟的品牌发?展模式,可以为他们提供品控有保证的代加工厂。

陈敏佳惊讶得不行:“可是嬢嬢决定接手服装厂是来武汉以后的事情啊。大雪姐姐,你?不是说你?已?经?跟人家团队接触了个把?月了吗?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嬢嬢要办厂了?”

大雪笑道:“老板不接手工厂,那我也可以在妙妙上找其他代工厂啊。”

郑明明点头:“这就是越有越有吧。”

本来她感觉妈妈收购国营服装厂顺利得不像话,那个进展速度连拍电视剧都比不上。难道不应该有人趁机低价吞下国有资产吗?类似的事情太常见?了。别?说新闻,就连她的同窗都有家里是这样发?家致富的。

可到了妈妈这里,就跟快刀斩乱麻一样,干脆利落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原先是疑惑的,再细想想,又觉得此事并非匪夷所思。

傍晚时分,大家体验轮渡过江的感受时,郑明明就开始跟妈妈分享她关于?此次收购的心?得。

首先,妈妈有点儿像红顶商人,相当于?是港监局领导介绍过去的。这为妈妈保证了获得公平竞争的机会。她可以被比下去,但不能被轻易黑下去,否则就是在打?周伯伯的脸。

其次,妈妈列出来的条件在私人接手单位里不说最好,起码也是排在第一梯队。不讲接收几乎全部工人,就是给普通工人都交社保医保的私人厂也不多?。

再者,妈妈有能力拿来订单,真金白银的那种?。工厂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有订单。服装厂之所以撑不下去要倒闭,不就是因为没订单吗。

如此一来,对?方找不到什么点可以纠结,那痛快签合同也正常啊。

陈凤霞听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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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一板一眼地分析,笑着先是点头又摇头:“说对?了一半,还?有关键点没讲。”

郑明明愣了下,开始下意识地皱眉毛,还?有什么关键点被忽略了呢。

小三儿感受不到姐姐的困惑,坐在椅子上都激动得两条小腿直蹬,嘴里一直大喊大叫:“哇!好大的船,好长的江。”

然后还?拿两只小胖手支撑着他肥嘟嘟的小脸蛋,做出了陶醉的向往状,“要是我能天天坐轮渡就好了。”

旁边有位年纪跟陈大爹差不多?大的老头笑着主动跟这明显是从外地过来玩的小孩搭话:“有大桥咯,轮渡都少了,以前十八条,现在七条,车子可以过大桥咯,不用坐船。以后说不定就没轮渡咯。”

郑骁抬头看远处的桥,又放眼看滔滔江水,然后坚定地摇头:“不,车子堵,坐船好,船宽敞舒服。”

尤其是吹着江风,感觉实在太棒了。

郑明明路醍醐灌顶:“噢,我明白了,妈妈,是因为整个航运事业都在萎缩。像服装厂这样陷入困境的单位还?有很多?。所以,需要一个解决问题的标杆甚至是模板。”

妈妈提出的解决方案完全符合航运集团和政府方面的要求,希望服装厂以最快速度重新投入生产的不仅仅是妈妈和朱凯哥哥,还?有工厂、集团、政府甚至是人民群众。

大家都希望这事儿能成,所以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被直接扫荡掉了,留下的就是高速树立起来的标杆。

陈凤霞笑着点头:“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妈妈没什么了不起,就是沾了政策红利的光。”

打?造典型这种?事,相关部门素来高效有力。

郑明明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是还?有好多?啊。小梅姐姐说他们一艘客轮上就有上百号人,如果?客轮停运了,他们又要靠什么生活呢?”

陈凤霞微微地笑,伸手指着小儿子,示意女儿:“听听小骁说的话。”

郑骁还?在认真地和那位爷爷强调:“大船能坐很多?人,就算建了大桥,以后还?是会用到船的。船肯定还?在。”

陈凤霞慢条斯理?:“客轮以后想跟火车汽车一样不容易,但可以转旅游方向。走长江一条线,大家出来游玩不用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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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应该不错。”

郑明明还?是叹气?:“旅游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怎么又能比得上作为交通工具的首选呢。”

就是这艘轮渡,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停下吧。如此一想,此时此刻,在江上的每分每秒都是这样的宝贵。

陈敏佳和吴若兰没有坐在座椅上,而?是站在窗户旁看外面的风景,她们惊呼了声:“快看快看,真不一样!”

不一样的是汉江与长江交汇处,碧色与黄色是那样的泾渭分明。头回瞧见?的乘客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不是一江水吗,居然也能这样!

那碧色的是汉江,黄色的是长江。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长江原来是黄色的,完全没有他们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澄澈。

郑明明盯着那相交的线,突然间开口问陈凤霞:“妈妈,其实很多?厂的改制,但凡他们用心?些认真点,都可以像服装厂一样吧。”

看,妈妈得到了厂房和工人,清理?了库存,重新投入生产,妈妈并不吃亏。

工厂的工人有工开,可以按时拿到工资,他们的生活也有基本保障了。

这件事并没有那样难,如果?工厂真一文不名的话,那些人为什么还?要买下工厂继续生产呢。他们赶走他们认为自己不需要的工人,不说是为了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而?已?。他们用低价买下工厂,不过是狼狈为奸,侵吞国有资产罢了。

对?,要改制的企业的确在市场竞争中落了下风,可不代表他们就是废品,没有价值啊。

主管部门的领导不知道这些吗?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些资产的真实价值吗?最起码机器是用什么价格买回来的他们得知道吧。如果?他们真无知,那就说明他们的智商不足以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他们知道了当做没看见?,那只能讲他们连做人都不配,还?谈什么当官。

明明是只要尽忠职守就能避免的悲剧,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是多?么让人唾弃。

郑明明自言自语道:“真害怕官员作恶啊,祸害的是一方。”

晚风从江上吹进船舱,陈凤霞帮女儿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微微地笑:“其实都有自己的难处,坐办公室的人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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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会海,天天应付检查材料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了解一线的生产情况。你?真让他们选的话,他们当中起码有一半宁愿去一线生产现场了解具体情况而?不是天天整理?材料。可他们也是螺丝钉,根本没得选。搞改制是乱刀斩乱麻,没时间一点点地理?清楚里面的情况。一道线划下来,固然能够逼着事情往前推,但同样会造成不小的误伤。上面催得紧,他们自然就顾不了许多?,直接草草收场。”

郑明明撇撇嘴巴:“因为他们决定的是别?人的人生,就算不争取不努力,他们也不会有多?少损失。不用付出代价还?能捞好处的事,当然无所谓了。”

这话有些尖锐,但陈凤霞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就只好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是时代的阵痛,伤害永远无法避免,但未必需要伤得如此惨痛。”

小三儿被陈敏佳抱了起来看窗外的水光山色,激动地大喊:“一样的了,啊,水又变成一样的了。”

可不是,泾渭分明的汉江与长江的交汇处最终融为一体,浩浩荡荡往下游流去,最终在它们汇入东海时,又还?有谁会关心?每一滴水究竟是从长江上游而?来还?是曾经?属于?汉江。

轮渡靠岸,大家都意犹未尽地下船。说实在的,换成陈凤霞本人,如果?时间相当,她宁愿坐轮渡。轮渡便宜啊,还?不用绕,新桥虽然漂亮,上桥可是要交过桥费的。况且轮渡如此宽绰,的确要比挤爆了的公交车自在。

那位主动和小孩子们搭话的老头对?着郑骁摇头:“不行的,起雾的时候船会停运,还?是没有大桥方便。到时候不开船,你?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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